份開銷。

巴那貝不贊成地搖著頭:“酒,說得上是靈感的伴侶和精神的撫慰。你要是不能理解酒的美妙,那就已經告別生活的藝術了。”

“我沒那麼喜歡喝,不代表我不能喝,尼波斯我也試過。”艾絲特反駁道。

巴那貝還在鍥而不捨地宣揚他“生活的藝術”,表現出了對弗薩克國民飲品的不屑:

“尼波斯除了便宜和濃烈,味道根本只剩下辣,這對酒釀的繁複工序相當不尊重!真正的酒該配合的是飲用者的心境,而尼波斯最好的歸宿就是雞尾酒的基底,在沒有合適搭配的時候,直接飲用它與赤著身子打領結沒有區別!”

艾絲特握著湯勺愣了兩秒,憋著笑道:“你談到酒的態度真是……熱情。因蒂斯人都這樣嗎?”

馬蒂歐的五官很明顯扭曲起來:“不是,我覺得不是。”

巴那貝繼續用他特有的陰陽怪氣,表達出內心的不滿:“所以說你一看就是毫無生活情趣那類人,你們倆都是。生活啊,就是要自己找到能享受的一切。這跟是哪裡人有關係嗎?”

馬蒂歐板起臉來:“信心且隨著德行,德行且隨著知識,知識需再加上節制,節制需再加上忍耐……”

巴那貝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搖,打斷了他:“不要跟我背‘太陽’的教典,我對狂信徒有生理不適。”

艾絲特不想摻和這兩人針鋒相對的談話,忽然間,她的感知被隱隱觸動。

艾絲特往腳下看去,一隻嘴角幾乎裂到後腦上的黑色小狗正站在腿邊。

見艾絲特低下頭來,小狗高興地晃動兩下尾巴,又趕緊壓制住了自己的興奮,很驕傲地抬起脖子,眼中燃燒的火焰格外茂盛。

巴那貝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握著高腳杯的手,食指在玻璃上迅速連點三下。

“哎呀,謝謝。”

艾絲特俯身接過信件,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小狗很是不屑地用鼻孔噴了一道泛紅的氣流,但尾巴又一次歡快地搖動起來。

巴那貝猛地低下身子,趴到了桌底,看到了那讓他驚懼的源頭。

即使身形縮水,同途徑高位者帶來壓迫感也被收斂,但是巴那貝認出了桌下的那隻靈界生物。

小狗感受到巴那貝的目光,便很不滿地轉動腦袋,兇狠地衝渾身發冷的巴那貝呲了呲牙,然後它的身影便化為一陣虛幻,消失在空氣中。

巴那貝這時候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本能地用力一蹬桌子,整個人彈簧般倒飛出去,直接貼在了牆壁上。他掐起來的手指微微顫抖,但隨時都能打出響指,發動非凡能力。

桌子遭受了突如其來的一腳,猛地顫抖了一下,艾絲特及時穩住了自己裝果汁的杯子,但是馬蒂歐就沒這麼好運了,他杯中的杜松子酒灑得到處都是。

兩人惱火的目光同時對準了巴那貝。

巴那貝下意識把雙手舉了起來:“不是我!不對,我是說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那種生物會出現在這裡!?”

艾絲特一次抓取,偷走了幾乎要沿著桌面流下來的杜松子酒,讓桌面瞬間變得乾淨不少。

她先是看向馬蒂歐:“你還要嗎?你要的話我就還到你的杯子裡。”

馬蒂歐驚怒的目光望向她:“當然不要了!”

然後艾絲特才指了指巴那貝已經倒下的座位:“你也別在那扒著牆了,你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有人要謀殺你一樣,冷靜一點。”

巴那貝沒有動彈:“那種生物可不該出現在這裡!”

艾絲特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她還以為不管是什麼東西出現,巴那貝都能永遠保持那麼淡然。

但是看巴那貝馬上就要“火焰跳躍”跑路的架勢,艾絲特不得不給他解釋了一下:“那隻小狗只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