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對第三紀甚至第二紀的歷史有多少了解,這就是我想了解的東西,我不在乎你從哪得知的,我能自己判斷真假。”

巴那貝盯著火堆思考了片刻,才抬起頭指向海邊,那是東邊的方向:“我也不能白白回答你啊,你知道那片詭異的海域究竟是什麼嗎?”

“我知道,神戰遺蹟。”艾絲特的眼神稍顯晦暗,“神靈隕落的地方。神力造成的汙染沒有辦法被世人驅散,而更遙遠的一片大陸被隔斷在外,那也是神明留下的封印。”

巴那貝的眼睛逐漸睜大:“這麼刺激?那算了,我還是去找那群黑夜女神信徒的美人魚……”

“我以為你們組織會選擇自己豢養美人魚的。”艾絲特又開始輕輕搖晃吊床,她很喜歡這種盪鞦韆般的浮動感。

“我是瞞著別人出海晉升的,我不想一直待在他們的眼睛底下,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著日漸養出肥膘的肉鵝。”巴那貝將空酒瓶倒過來晃動兩下,最後一點酒精飲品從瓶口滴落,讓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了。

他用空空的酒瓶輕敲著自己額角,點出規律的節奏:“我本來以為那片海域的風險是有限的,但如果真是神戰遺蹟那就算了,我朋友指望不上。”

但艾絲特的嘴角卻緩緩翹起,她從挎包中翻找起來,夾出那枚銀質的黑夜聖徽,亮給巴那貝看:

“那不如就讓他帶你去找黑夜信徒的美人魚?”

“你是黑夜教會的成員?”巴那貝瞪大眼睛,他對艾絲特身份猜測好像總是在落空,“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邪神組織的一員呢,你身上那紅色斗篷詭異得嚇人。”

這人的思維有點太敏銳了,而且言行之間的風格太過囂張,他到底哪來的朋友,他說的朋友究竟是不是他的敵人?

對上艾絲特狐疑的眼神,巴那貝當即解釋起來:“開靈視的時候能看到你的斗篷上有陰影蠕動,跟活的一樣,很嚇人。”

“只是來自長輩的贈禮。”艾絲特扯了兩下紅斗篷邊緣。

“那你的長輩一定很恐怖,跟我的長輩差不多。”

艾絲特微笑著搖頭:“那大概是我的長輩比較特殊。”

巴那貝豎起一根手指,衝艾絲特搖了搖:“虛榮的攀比心啊,女人,驕傲可是原罪。”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適合被揍?”

“不然我為什麼會是邊緣人士?”

艾絲特看巴那貝的眼神愈發複雜了:“我以為這只是你扮演的……傾向。”

“難得出遠門,我想作為‘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巴那貝挺起後背伸個懶腰,順勢往後倒去,直接躺在了沙灘上,他暢快地笑起來,“當誰都沒有當自己好。”

艾絲特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只是把玩著那枚黑夜聖徽,將這些事結束的心情越發濃烈。

巴那貝忽然又坐了起來:“你真能幫忙?那我這就去聯絡她!”

“我不能算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不過我們可以去試試。”艾絲特沒有把話說全。

巴那貝倒不在意這點:“沒關係,我可以占卜去找美人魚的計劃結果,運氣之神說不定就會保佑我的占卜結果。”

艾絲特的眼神飄忽了一瞬間:“運氣之神的說法是哪來的,有什麼講究嗎?我從沒聽過這位神祇的名號。”

“沒有,是我編的。”巴那貝坦然地承認了,“這說法放在牌桌上,能很好地堵住那些賭鬼的嘴,而在賭場和牌桌上,紅了眼的人一般沒有幾個會是虔誠信徒。”

艾絲特用怪異的眼神盯了巴那貝好幾秒,才開口:“我要先去一趟奧拉維島,我的……朋友們,要去那邊。”

“為什麼說‘朋友們’的時候你還猶豫了一下?”

聽到巴那貝很明顯帶著惡趣味的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