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源質就是‘源堡’。而‘命運’途徑突破真神所需的源質……”

頓了頓,喜鵲將喙貼在艾絲特的指尖,輕柔地啄在她的食指上:“是‘光之鑰’。”

艾絲特呆呆地望著喜鵲,眼周的白色絨羽環繞著黑眼睛,放大了其中浮現的某種情緒。艾絲特不覺得那是憐憫,更像是某種同為異類才會出現的悲嘆。

為什麼?

她吃驚的神情似乎取悅了喜鵲,使得嘲諷的笑意取代了那瞬間的嘆息,喜鵲很用力地叨在艾絲特的手指上,讓她在吃痛下收回戳在喜鵲胸口的手指。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艾絲特的神態陰晴不定,似乎很想躲開肩頭的喜鵲,身體卻又僵硬得無法移動。

喜鵲沒有回答她,只是用爪子扣緊了艾絲特的肩膀,像是已經預備好失去落腳點後,能直接起飛的動作。

兩者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艾絲特忽然又笑起來:“算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沒有惡意。雖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

“我不想傷害你。”喜鵲小聲地說道。

艾絲特眨了眨眼,本雅明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這反而讓她有些無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相信你。前提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沒有在撒謊,你只是有所隱瞞,但我也有所隱瞞,扯平了。”

喜鵲反而顯得很不滿意:“我覺得你不是‘光之鑰’,或者說不完全是,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你太弱小了。‘光之鑰’也好,‘源堡’也好,本身都可以發揮出真神之上的力量,但你好像只有‘偷盜者’能力是穩定的。

“我在兔子記憶中看到了那些光芒,它們並不具備天使之王以上的力量,只是有特殊的位格,這是我綜合很多方面做出的判斷。”

艾絲特垂下頭思考起來:“我與‘命運’途徑的非凡者關係很特殊,這點我得到過驗證。但是真神之上?祂並不像是……”

“祂?你說的又是誰?”喜鵲盯緊了艾絲特的表情,又刨了兩下她的肩頭,在她的衣服上颳起一根線頭。

“沒什麼,只是一些疑問。”艾絲特皺著眉頭撫平那段線頭,以免喜鵲閒著沒事做,繼續用爪子尖拉扯它。

她有些好奇“愚者”與卓婭真正的關係了。

如果“愚者”是甦醒的古老神明,是真神層次,那卓婭作為“愚者”的侍從,怎麼可能是“光之鑰”?或者“愚者”其實是舊日嗎?

如果“愚者”真的是舊日,那阿蒙祂只是天使之王,怎麼敢去追著卓婭去討要“源堡”……

艾絲特總覺得她內心有一個“否定”的答案,但是對“愚者”的尊敬與信任,讓她沒有去往下深思,畢竟“愚者”舉辦的塔羅會和“愚者”對她的救助,都讓艾絲特不願多揣摩祂。

只是阿蒙說過的那句話好像越來越貼近她的耳畔,似乎又在輕聲催促她——“別被祂們展現給你的表象迷惑”。

本雅明談及那些光點的存在,考慮起卓婭的源頭,讓艾絲特下意識將指尖貼到額頭上。

細小的光點隨著她的情緒與思考湧出,在她的髮絲和手指間盤旋,當它們匯聚起來,便會化成不斷飄動的光流,來回穿過她的指縫。

很快,艾絲特靜下心來,這些光點又在她的意念驅趕下,乖乖回到了頭髮裡。

喜鵲觀察著那些光點湧出又收攏:“看上去你能很好地控制它們?”

艾絲特的眉頭越皺越緊,本雅明今天說的事讓她感到很不安,她看向手中轉動指標的羅盤:“我也不太清楚,但大部分時候都在我的控制範圍內。它們有時會給我一種‘活著’的感覺……”

“它們可能真的是某種靈體,”喜鵲的右眼中,隱隱有黑暗在蠕動,但是在艾絲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出現的時候並不具備實體,沉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