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鑰匙,艾絲特很確定就是喬納斯自己收起來的。

“謝謝你,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艾絲特接過紙包之後,拆開檢查了裡面給“瑞位元·布魯克”準備的身份證明,這才衝喬納斯點點頭。

喬納斯隨手抓起桌上的酒瓶,但是倒了半天發現沒有幾滴酒後,又尷尬地將它放回了原處:“說真的,很少有人會幫孩子辦假身份證明,通常來找我的都是大人,成年人,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那我先走了,再見,喬納斯先生。”

喬納斯抓了兩把臉上的鬍子,見對方沒有談興,他也就不再嘀咕,衝門邊那位女士隨意地擺了擺手。

艾絲特快步走下樓,將喝空的酒杯放在了吧檯邊上。

酒保拿起了空杯子:“喬納斯已經醒了?太好了,真希望他儘快下來管管這些混蛋,有個沒腦子的輸太多,已經快自己衝上擂臺去了。”

“嗯,我把喬納斯先生喊醒了。不過他一直都是那樣嗎?看上去醉醺醺的。”

酒保隨意地聳聳肩:“如果你是位男士,很可能迎接你的就不是碎碎念,而是他的拳頭了。要再來一杯嗎?”

艾絲特連連搖頭:“不用了,我最好趕緊回去……沒必要留下來見識喬納斯先生怎麼管理酒館秩序的。”

“看那些傢伙被喬納斯打罵也挺好玩的,這是我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有酒客聽到了這句話,不客氣地隔著吧檯衝酒保嚷嚷兩句,而擂臺那邊傳來了一陣更喧鬧的起鬨聲,將那個酒客的髒話全部淹沒。

艾絲特搖搖頭,快步離開了這家“鵜鶘酒館”,外面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的,兩隻老鼠小聲尖叫著從下水道竄出,奔著酒館後方跑去。

這個時間點,街道上的出租馬車已經很少了,艾絲特等了十幾分鍾,直到身後酒館裡的動靜越來越大,有兩個昏昏沉沉的醉鬼被人踢了出來,一頭栽倒在街邊。

而喬納斯很有辨識度的沙啞聲音也在酒吧裡響起:“你們再不老實點我就挨個揍出去!”

正當艾絲特猶豫著是否要回去看熱鬧時,一輛出租馬車緩緩行駛過來,她趕緊伸手攔下那位戴著寬簷草帽的車伕,他的面容完全遮擋在草帽下的陰影裡。

馬車正好停在她身前,車伕平和的聲音從陰影間傳出,帶著點莫名的笑意:“女士,這麼晚了在外面閒逛可不安全,你要去哪兒?”

艾絲特剛要開口的時候,忽然間,喜鵲啞著嗓子“喳喳”輕喊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艾絲特下意識仰頭去看的瞬間,那隻喜鵲便已經突然飛撲下來,細爪子猛然扣緊她的肩頭。

下一刻,艾絲特眼前的場景飛速變化起來。

馬車伕挑起帽簷,露出了右眼窩裡的單片眼鏡。

他有些無奈地掃了一眼酒吧的方向,對著艾絲特站過的地方搖搖頭,這才駕駛馬車繼續往街尾處緩緩前進。

當艾絲特眼前的場景固定下來時,她已經站在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後方了。

後院種著開紅玫瑰的荊棘叢,只有幾株向日葵立在角落區域,花園看上去並不怎麼討主人的喜歡,地面只是簡單鋪了層石板,便沒有任何經過裝點的痕跡。

喜鵲還站在艾絲特的肩頭,正安靜注視著她,等待她開口。

艾絲特往身後的房屋看去:“本雅明先生,這裡就是你之前告訴我的地址?”

“嗯,後門鎖著的。”喜鵲在艾絲特的肩頭蹲坐下來,雖然看不清一隻鳥的表情,但憑直覺艾絲特能感覺出本雅明有些悶悶不樂。

既然後門鎖著,艾絲特便翻過花園側面的柵欄,走到了正門處。

見到她繞了房子大半圈,喜鵲忍不住開口了:“其實我是指你可以偷走距離,從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