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身旁相熟的人閒聊起來。

除了某兩個人——相比打發時間的談話,倫納德會一口咬定他們是在調情,反正談話進行到最後,總會以某些親密的小接觸結束,絕對沒有外人插嘴的餘地。

鄧恩·史密斯將頭上遮擋髮際線的禮帽摘下來,放在腳邊的行李箱上:“你的行李箱也給我吧,放在一起。”

戴莉·西蒙妮將行李箱遞到鄧恩手裡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在鄧恩放下更加沉重的行李箱後,戴莉便拉過他,讓鄧恩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然後用自己的手攢在鄧恩的手上,一枚銀色的戒指壓在另一枚上面,能讓任何路過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即使她不這麼做,鄧恩也只會坐在這裡,只是戴莉更樂意掌握主動。在相隔數天沒見後,思念也泡化了鄧恩的矜持,即使重新回到貝克蘭德這兩天,戴莉顯得格外纏人,鄧恩也一味縱容了她的親密舉動。

因為年初時貝克蘭德大霧霾的突發意外,兩人的婚禮一直推遲到了五月。

然而新婚蜜月還沒滿月,戴莉就為了調查南大陸靈教團的任務,預支魔藥晉升序列五的“看門人”,而前往凜冬郡的黑夜教會聖堂,一直到前天才返回貝克蘭德。

雖然保留了自己的姓氏,但是戴莉並不介意別人喊自己“史密斯夫人”,反而是鄧恩很容易為此不好意思。

在最開始,倫納德還會用這個稱呼來開玩笑,然而戴莉並不在乎,她總是會很驕傲地用右手理一下鬢髮,露出那枚閃亮嶄新的戒指:

“對啊,史密斯先生是我的丈夫,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嫉妒?”

於是鄧恩的臉會更紅,倫納德的嘴會閉緊,戴莉會洋洋得意地拽著自己的“史密斯先生”離開,拋下廷根的舊同事,讓他一個人待著。

倫納德沒用上多少時間就發現,只要他開這對新婚夫婦的玩笑,最後受傷害的一定是自己。

倫納德曾經也問過鄧恩,為什麼會想要成為“紅手套”,在兩人結婚後,倫納德本來以為他們會選擇退出,或者轉移到更加有安全性的隊伍裡,而不是留下來繼續晉升。

鄧恩那時候給倫納德的回答是:“我曾經離死亡很近,近到我以為自己只能留下遺憾。現在有了珍重生命的機會,我希望能多陪伴她,而不是耽誤她。所以我必須得提升自己,儘可能站在她身邊,讓她知道自己永遠有人能並肩作戰。

“我知道你加入紅手套,更多原因是為了復仇。但對我來說,這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繼續守護。”

倫納德扣上了安全帶,望著對面的兩人。

戴莉將頭靠在了鄧恩的肩膀上,為了讓她靠得更舒服些,鄧恩不得不將身體向著沙發邊緣傾斜,戴莉的手臂環繞在他的胳膊上,緊緊地把住了他。

“你不用抱得這麼緊,我不會跑的。”鄧恩小聲地跟戴莉說道。

戴莉閉著眼睛,反而手上更加用力了:“誰也說不好,你離得更近我才安心。”

沙發座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還都附帶了扶手,這兩人在繫上安全帶後還能貼成這樣,戴莉不肯撒手也是主要原因。

“好吧,我只是擔心起飛時我們會坐不穩……”鄧恩嘆了口氣,已經想放棄勸說戴莉了。

戴莉睜開眼睛,注視了鄧恩的側臉幾秒,壓低聲音:“那你再湊過來點,我有事想告訴你,悄悄話。”

鄧恩愣了幾秒,然後他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不過卻順從地歪下腦袋:“先說好,你不要當著同事們的面說奇怪的事情,這是公事的場合……”

戴莉撇了撇嘴,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水般迅速在鄧恩側臉上輕啄一下。然後戴莉迅速鬆開了鄧恩的手臂,安分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重新調整起先前故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