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只感到茫然。

六月溫暖的海風吹拂著雲雀的羽毛,纖細的爪子緊緊扣在圍欄上,安靜地待到那年輕的水手換班,雲雀用力蹬在圍欄邊緣,又一次飛向天空。

艾絲特繼續往南前進,她有些想吃普利茲港的烤魚了,配上一碗暖胃的蛤蜊湯還有薄荷甜茶。

要從普利茲港回去海上嗎?沒有目標的旅程似乎也不錯。

馬蒂歐和維卡還在每週日例行祈禱,馬蒂歐只會簡單報告他在船上“一切都好”,但是希望維卡不要再跟我報告他每週的學習情況了。我又不是他的老師,那位瑞喬德先生才是啊……

雲雀微微眯起眼睛,滑翔在風裡,往隨意決定的目的地繼續前進。

——

新的週一,下午三點。

深紅光芒發散,凝聚成一道道身影,座首的“愚者”悠然而待,座末的“世界”籠罩在黑袍下。

“正義”依然是那麼歡欣且積極,她簡單環顧了在場成員,然後率先起身向著長桌首端行禮。雖然模糊,但透過紅色的光芒,也能讓人隱約看到她露出的甜美微笑:

“下午好,‘愚者’先生~”

在“愚者”頷首,對這樣的問候給予溫和的回應後,“正義”又與各位塔羅會成員簡單打過招呼,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這個過程間,“正義”也一直髮揮著作為“觀眾”的本能,仔細關注了場中成員的情況。

在“隱者”提供了三頁日記後,閱讀時間留給了“愚者”,艾絲特盯著身前的桌面,思考著待會兒報告“命運隱士會”情況的措辭,時不時就會掃一眼頭頂。

那顆光球好像從之前某次塔羅會開始,就變得黯淡了,雖然這種光亮的減弱不明顯,作為塔羅會的成員,每週只有一次會登上灰霧,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

但是艾絲特對卓婭那顆光球的變化,一直都在默默關注,卻不敢問“愚者”發生過什麼。

打探神明的隱私?太越界了。

“愚者”很快便瀏覽完那三頁日記,看向“隱者”:“你的問題是什麼?”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想知道這兩個符號的意思?”

然後在“愚者”的許可下,“隱者”的手指在空氣中勾勒過,留下一道閃閃發光的字跡。

艾絲特的臉色逐漸變得痛苦,那是兩個漢字。

“故”與“鄉”。

“愚者”的聲音很溫和:“它們合在一起的意思是,家鄉,心靈與精神的歸宿。”

艾絲特的感知忽然一滯,隨即有另一個古怪的念頭冒了出來:

“愚者”對中文的熟悉程度與解讀方式,並不像是一個學習外語的人,祂用的方法是剖析詞義,而中文片語構成的複雜性跟魯恩語固定的詞語不同,對片語的掌握需要更寬泛的積累。

逐字散落地解讀,那是初學者很容易犯的通病,就像是“隱者”那樣,下意識會以為這是兩個有區分的符號,試圖拆解一個詞。

“愚者”先生也可能是穿越者,甚至是同鄉的人嗎?

我們會遇到祂,甚至克萊恩也成為眷者,是因為對“故鄉”的眷戀?

艾絲特心下猜測著,往首座飛快瞥了一眼,又失落地低下頭。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她對卓婭可能做過什麼,導致兩人穿越的猜測,就完全是錯誤的了。

與其餘在努力記憶那兩個“羅塞爾文”的成員不同,“戀人”根本不需要再多看。

這是已經深埋在她知識中的東西,閉上眼睛緩緩動筆,她都能把這兩個字默寫出來。

交易環節一切順利,直到“正義”忽然提出請求,想拜託人調查下道恩·唐泰斯這位富商的真實情況。

艾絲特下意識望向旁邊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