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在分辨草藥、調配藥劑方面,你的能力已經足夠了,當然,你每個月利潤的百分之五十記得存入我在貝克蘭德銀行的不記名戶頭。”

謝爾敏相當不捨:“可是,我還沒學會您真正擅長的東西……”

還沒等店老闆回覆這句話,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是位衣著講究、正裝齊全的紳士,他懷疑地打量著店裡的環境,然後看向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感到更加忐忑。

“你們剛才說是……要轉讓嗎?”

老闆深藍色的眼睛掃過男人,他嘴角翹起來了:“肝部惡疾啊,是要來拿藥嗎?你來得正是時候,再晚兩天我們就要歇業了。”

“您這有能治療我疾病的藥劑?”男人聽到老闆這麼說,突然多了幾分信心,連連點頭,“是的!我想知道要治好我的病需要多少錢?”

老闆從櫃檯底下掏出一包草藥,隨手扔到檯面上:“十磅,公道價,加足量的水煮成藥劑,煮完再加十滴新鮮的公雞血液然後立刻喝下。這包草藥能煮三次,三次之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說話間,店老闆手上動作未停,又往黃褐色的紙包裡多加了幾種男人沒見過的草藥,看上去就非常奇怪,讓男人心裡又開始懷疑起來。

這家店真的靠譜嗎?

察覺出了男人的猶豫,老闆忽然咧嘴露出促狹的笑容:“你還想要別的?這包怎麼樣?等你肝部的病好了,保證讓你和你的夫人滿意……”

——

隔天晚上,艾絲特沒有跟值夜者們一起摸魚,而是回到查尼斯門後,認真地整理起自己的東西。她有一部分不可見人的草稿紙,上面有個別中文寫的吐槽或者推論,不適合被別人看到。艾絲特打算下次休息時,就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燒掉,以免哪天被值夜者的隊友們發現。

忽然,一種心神不寧的煩擾讓艾絲特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卻感受不到這樣危機感的由來。查尼斯門的封印隔斷了她的感應,使艾絲特分不清到底是誰遇到了危險。

但很快,還沒等艾絲特衝出門去,那股危機感就平息了,她茫然地撓了撓頭,坐回了椅子上。

什麼情況?

艾絲特望著桌面上混亂的書本與筆記發了會兒呆,靈性直覺再沒有其它反應,既然那邊已經沒事,她就放下心繼續收拾東西。

夜深了,艾絲特見無事發生沒人來找自己,就不繼續抱著書熬夜,她鑽進了石床上的被窩,合攏眼睛安靜地數自己的心跳。

夢境是以大片大片拼接油彩的形式浮現的,像是一個沒有色感的孩子,隨心所欲地塗抹出各種顏色,然後油料因為混合而變得渾濁黯淡。

艾絲特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是鄧恩,他痛苦地慘叫著,在夢中破碎成一攤扭曲的血霧。然後艾絲特的視線便能穿透過去,她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像是根支撐起天際的柱子矗立在荒蕪的平原上,十字架上,有一個被黑色鐵釘釘著的赤身裸體的男性,他的雙腳在上,雙臂平舉在兩側,頭部倒垂向下,身上佈滿數不清的血跡與傷口。

混亂而惡毒的囈語一刻不停地環繞在他周圍,他雙唇緊閉,但那些聲音從他的傷口裡不斷傾瀉出來,裡面飽含著憎恨和怨念。諸多的負面情緒轟鳴如交響曲,足以侵蝕與毀滅任何一個窺伺者的精神。

這個男性突然睜開了眼睛,佈滿血絲的雙眸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緊緊盯著艾絲特,張開了乾裂而染血的雙唇:

[Zorya.]

他說了……什麼?

下一刻,夢境崩散成渾濁的泡沫,艾絲特從床上醒過來,趴在床邊不斷乾嘔。她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作痛,頭幾乎要裂成兩半,黑暗的石屋裡亮起光芒,而光源是飄飛在艾絲特頭髮間的星點,當它們不斷顫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