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嬉笑著點了點吧檯:“不瞞您,我在這幹了快三十多年,來來往往的人都不愛帶身份證明,像您這樣的客人我見多了……

“您彆著急,三十金幣一口價,不過我這隻有到奧拉維港的船。您要是想去拜亞姆只能去找那些更有勢的傢伙。”

酒保瞥了眼旁邊埋頭喝湯的維卡:“一個人的一口價,兩人嘛,那就是……”

瓦列裡眼神陰沉地瞪著酒保,酒保只覺得腦袋裡一空,然後就聽到對面那個闊綽的待崽肥鵝冷笑出聲。

“四十金幣。”

酒保訕訕地移開目光,但還在嘴硬地強調:“兩人也就給您便宜一點,五十五金幣行吧?這可是非法的活兒,尊貴的先生,我總需要留點本錢養家餬口。”

“你有個屁的家,先娶到老婆再說。”瓦列裡又灌了兩口尼波斯,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能提供的船甚至只有捕鯨的私船,四十五金幣,不要的話我就去找別人。”

“要、要,當然要!”酒保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這些的,只當是這兩人來之前做過了調查,摸清了他的底氣,趕緊又重新堆起笑臉。

一口氣喝光紅菜湯的維卡抬起頭,對於溫熱下肚的食物十分享受,他用憐憫的目光瞄了眼這個酒保,抓起一塊圓麵包,將最後一部分湯底都給蘸乾淨。

瓦列裡這才從懷裡點出足額數量的金幣,堆到吧檯上面,往那個酒保面前一推:“明晚這個點,我們還會來這,週二或者週三的票都行。”

“好、好,時間足夠了,剛好我有認識的人在……”

在酒保去照料別的客人後,瓦列裡刻意扭過頭去,衝著幾個往這邊打量的人呲了呲牙。

與他對視的幾人竟然回以笑容,只是那表情稱不上友善。

瓦列裡卻毫不在乎地轉過頭,用力叉起一塊魚肉,就著圓麵包慢條斯理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