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普通人的手臂早該骨折了,但瓦列裡毫無反應——就好像接下那些拳頭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是他?

列夫捷特瞳孔驟縮,死死盯著瓦列裡的表情:“你、你確實……”

瓦列裡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呲了呲牙,眼底是從未出現過在瓦列裡臉上的溫和笑意,他蹲到列夫捷特腦袋邊,壓低聲音:

“我告訴過你,‘說不定,我們也死了呢’?”

比疼痛更用力握緊列夫捷特大腦的,是恐懼感。

瓦列裡站起身,環視了一下那群海盜,有好幾個人正拿槍支對著他,瓦列裡舉起雙臂,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看在安德魯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他!”

然後瓦列裡忽然展現了十分燦爛的微笑:“但你們也可以記住——你們的新船長,一位迫不及待享受權力,卻又不敢直面舊船長的叛徒,是可以倒下的!”

“一位叛徒”,那誰都可以背叛他。

列夫捷特的臉由白到紅,最終變得更加蒼白,因為憤怒而變劇烈的呼吸,讓他咳出了更多血沫。

瓦列裡走向灌木叢,將紅斗篷抓起重新系在肩頭。

他用眼角餘光觀察著酒館側路的小巷,那個跟隨維卡與瓦列裡數小時的人影,偷偷摸摸離開了現場。

酒館的視窗邊,雁先生手裡還託著那杯葡萄酒,見瓦列裡的視線轉過來,再度衝他舉了舉杯。雁先生的眼裡沒有欣賞與認可,更多是複雜的冷光。

他的眼力比那些海盜強太多,能輕易看出來瓦列裡遊刃有餘的姿態。但是雁先生卻不喜歡瓦列裡的表現,包括最後給那群庸人埋下野心的話語。

列夫捷特的囂張不會持續多久了,他會一直活在對身邊人的懷疑中。

不管瓦列裡現在是“什麼”,都讓雁先生愈發警惕。

瓦列里拉起紅斗篷的兜帽,讓自己的臉沉入陰影:“維卡,我們該走了。”

“哦、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