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看著人熬了給小暖吃。”

周夫人怔了怔,微微有些遲疑的看著李老夫人,低聲說道:

“小暖是個懂事可人疼的,母親疼愛她,我也憐惜她,這燕窩在咱們家雖說不值什麼,可到外頭,畢竟還算是個貴重物兒,若是吃慣了,往後離了咱們家,豈不是倒要苦著她了?”

李老夫人滿眼笑意的看著周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女孩兒雖說不能憑著讀書科舉入仕,為官做宰的,可女兒家將來嫁進什麼樣的人家,能輔佑著丈夫做些什麼事,將來生了孩子,又會如何,誰又能說得準呢?!小暖那孩子,咱們既然留下她,就不要委屈了她去,再說,咱們家也不少那點子銀錢不是。”

周夫人溫順的笑著,點頭應承道:

“母親說得極是,我這就打發人送過去。”

李小暖和古蕭中午下了學,到瑞萱堂吃了午飯,喝了杯茶,陪李老夫人說了幾句話,古云姍就引著三人告退出來,出了瑞萱堂,直奔松風院去了。

古云姍和古云歡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兒金桂,各自吩咐丫頭收了半荷包桂花,準備回去做香囊,收好桂花,又看了一會兒花草,兩人才進了正屋,東廂西廂裡外看了,古云姍用手指挑著帷幔,皺起了眉頭,

“這些帷幔簾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讓針線房的人去做了沒有?”

“已經讓人去做了,連這屋子裡的坐墊、坐褥什麼的,母親都讓人去做了!”

古蕭忙跟在後面解釋道,古云歡笑了起來,輕輕推了推李小暖說道:

“小暖妹妹,你趕緊求求大姐姐,大姐姐發句話,這帷幔簾子說不定明兒就能得了!”

李小暖疑惑的看著古云歡,古云姍笑了起來,鬆開帷幔,下意識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母親讓我學著中持中饋,先把針線房交給我管著,這可用不著小暖妹妹再來求,等會兒我就去給小暖妹妹催催帷幔簾子去,如今咱們都守著孝,針線房也沒什麼活計好做,按理說,今天就應該送些過來的!這院子倒是極好,配著這樣的帷幔簾子,可就可惜了!”

李小暖滿眼驚歎的看著古云姍,曲膝行著福禮,笑盈盈的說道:

“小暖先謝過大姐姐了,大姐姐真是厲害,要管著那麼些嬤嬤們,小暖想想都覺得害怕!”

古云姍捏了捏李小暖的面頰,笑盈盈的說道:

“你才這麼點,當然是想想就害怕了,等你象我這麼大,該學著管事時,就不怕了。”

李小暖笑著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