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駭然,正不知如何是好,又突然聽見常青的呼喚:“大師兄,二師兄在那!”聶蒼朮聞言,也顧不得上馬,腳點地面踏起輕功,飛身躍至常青身前,穿過巷尾,這才看見忍冬正與七八個人打的難解難分,聶蒼朮見他們個個黑衣黑袍戴黑色鬼臉面具,頓時愣在原地:“這些人……”

等他反應過來,常青已經和忍冬攜手將這幾人盡數擊倒。看著他們躺在地上哀嚎,忍冬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蹦出這幾個字:“就是你們!”說著話,面色陰寒的走到一個人的身前,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他不停的痛苦呻吟,一腳踩在其胸口上,作勢就要拿劍將那張讓他無比憎恨的面具挑下,就在這時,卻突然傳來一陣酥麻入骨,攝人心魄的笑聲:“呵呵呵,小弟弟,千萬不要亂動哦,不然的話,姐姐會打你屁股的。”

與此同時,聶蒼朮已經來到忍冬身前,一把將他拽到身後,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便極為忌憚的望向聲音的來源——屋頂之上,那一襲紅衣和嫵媚妖嬈的面容,正是金鱗宮護法南黎。只見她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滿是玩味的打量著三人。注意到聶蒼朮一臉謹慎,南黎掩嘴輕笑,又瞧他生的俊美,正欲撩撥兩句,卻突然聽見忍冬冷森森的喝聲:“你們還有一個身穿白衣,面帶白紗的人,她在哪!”

南黎聽出忍冬口中提及之人,正是五年前便已脫離金鱗宮的柯白薇,不禁嬌軀一顫,霎時收了玩笑,面色逐漸變得陰寒,目光移到忍冬的臉上,而就是這一看,卻讓她有些恍惚,細細端詳了許久才出聲問了句:“小子,你是誰?”

忍冬同樣默默注視著她,心中不斷閃過當年武當山上的畫面,心中怒意愈發濃烈,突然冷喝一聲:“去問閻王吧!”隨即腳下一點,身向前探,執劍刺了過去。聶蒼朮拉他不住,心中暗急,忙踏起逍遙遊步緊跟而上。南黎正不知何故而神遊,見他們突然出手,也是有些惱怒,一掌拍出,直轟忍冬面門,忍冬身體一歪,避開了去,隨即以劍作刀,使出一招“庖丁解牛”,此招乃他從逍遙劍法中自行悟出,輕巧卻又力沉,劍花舞動卻似刀影,繁雜而密集。南黎不屑一顧,冷哼道:“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隨即雙臂一揮,兩手同時推出,果是“三獸渡河”,再見她使出這招,已不是當年可比,這三重掌勁,如同海嘯一般,一浪推著一浪,紛至沓來,忍冬招式被破,忙橫劍格擋,哪曾想這掌風猶如江水連綿不絕,一重一重的湧上劍身,他便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退至常青身前。

常青伸手將他扶住,有些擔心的問道:“二師兄,你怎麼樣?”忍冬輕咳兩聲,微微搖了搖頭。常青道:“師兄,你的內力有些紊亂,且先調息一下。”說罷,不等他有所回應,自行踏起逍遙遊步,向著南黎而去。

南黎剛揮出一掌,擊退了聶蒼朮,又見常青襲來,不由嗤笑道:“你們這些小傢伙,難道都不怕死嗎?”剛要出掌,卻瞧見了常青的面容,心中又是一驚,冷聲問道:“臭小子,你又是誰!”常青見她臉色陰沉,似是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雖有些不解,但還是停住腳步,厲聲回道:“我乃立雪道人三弟子,常青!”

南黎臉色驟變:“立雪道人?原來是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面色一寒,轉頭望向聶蒼朮,冷喝道:“你,和聶盛是什麼關係!”聶蒼朮剛剛穩住腳步,卻聽到南黎口中提及亡父,怎能不驚,立時有些失態:“你認得先父!”

南黎似是已經猜到,呵呵笑了兩聲,心道:“果然如此。”撇下他不再理會,再次看向常青和忍冬,細細端視二人面孔,目光變得極其複雜。三兄弟看她面色不斷變化,正是一頭霧水,她卻突然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氣勢,對著常青轟轟轟的連連拍出十幾掌。常青初次與敵交戰,哪裡又像平日裡與師兄切磋那般,一時失了警惕,腳下步伐變得慌亂起來,平日所練招式竟都使不出來,兩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