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嫵媚:“呵呵,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談情說愛,果然是兄弟情深啊。”
“喂,什麼談情說愛,你給本姑娘說清楚!”忍冬倒未在意,身後的少女卻無法置之不理,出聲質問後就想上前與之爭辯,奈何忍冬攔的緊,她想推開但又推不動,急得有些跳腳。
而這一番景象落在南黎眼中,更像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透過火光看著二人的面容,一陣無名火起。本就腐朽殘破的屋頂遭到忍冬剛才那一刀,沙礫碎屑還會時不時的掉落,漂浮的灰塵讓南黎越發的心煩意亂:“哼,小丫頭,不知死活!”
說罷便是一掌拍出,火堆中還未燃盡的朽木頓時隨著掌風向著忍冬二人砸來,忍冬正要揮劍阻擋,才發覺左臂正被身後少女死死拉住,好在右手仍握著寶刀,只得舞刀迎擊,無奈還是被一些木塊砸中,悶哼一聲,回頭瞪著少女,少女迎上目光,似是猜出忍冬所想,抿著嘴嘀咕了一句:“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不會武功……”
“你……”
忍冬眉心微跳,無暇去猜想少女所言是真是假,快速掃過昏迷的常青和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祖孫三人,輕聲說了一句:“護著他們走!”然後便用力掙脫了手臂,向著南黎衝去。
看著忍冬與南黎纏鬥在一起,少女毫無遲疑的扶起常青,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背了起來,連連招呼祖孫三人一起迅速撤離了破廟。
破廟內忍冬刀劍齊出,左手無為劍法,劍光清冷,劍勢虛無縹緲,毫無規則可循;右手逍遙刀法,摒棄尋常刀法之大開大合,轉而融入逍遙劍法之靈動,看似隨意劈掃,實則刀勢沉猛。
南黎此刻著實有些氣惱,擋下刀身,長劍又刺出,撥開劍刃,寒刀又砍來,這一刀一劍不斷突入,又毫無章法,好似街上潑皮鬥毆那般死纏爛打,無奈之下,只得後撤幾步,避開鋒芒,出言譏諷:“鳴凰刀這麼用,那石通海吃裡扒外卻選錯了人!”
忍冬聞言,脫口而出道:“什麼石通海,小爺可不認識,這刀是我在一個潑皮那買來的,許是偷來的刀,所以才被原主人給殺了。”忍冬哪裡會因為這柄刀而讓石通海陷入險境,隨意扯了個謊,反正死無對證,她要想查,就找那個已經歸西的陳四去吧。見對方一臉狐疑,忍冬忙扯開話題:“妖女!我師兄在哪!”
南黎聽見忍冬這樣叫自己,先是一怔,繼而柳眉倒豎,銀牙緊咬,惡狠狠的罵道:“臭小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隨後腳下一躍,凌空而起,手中掌風獵獵,忍冬不敢大意,二人再次纏鬥在一起,只是再一次爭鬥,忍冬卻是迅速落入下風,原本進攻的招式竟被逼的全部轉為防守,越打越是心驚:“這人的招式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凌厲,難不成就因為我罵了她一聲妖女。”如此想著,目光快速掃視四周:只見被擊散的火堆落在常青先前躺著的乾草堆上,霎時間便燃起火焰,又是南風天,久旱不雨,天乾物燥下火勢迅速蔓延,不多時,整座破廟內火光四起,時而傳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二人纏鬥之餘,還要堤防隨時掉落的樑柱。南黎掌法多變,逼得忍冬連連後撤,看到對方目光飄到別處,不由冷笑道:“居然還敢分心!”隨即抓住機會,一掌拍在忍冬前胸上,又怎料到這個破綻卻是對方故意露出的,忍冬借勢向後一翻,直接跳出了廟門。
火勢越發大了起來,整座破廟搖搖欲墜,南黎信步走出,望向忍冬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就像是貓兒抓住老鼠,不急於弄死,而要捉弄一番。正欲動身去追,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殺意:“又是這種感覺!不過……比起那人的氣勢倒是弱太多。”腦海中閃過那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袍的身影,南黎嬌軀微震,冷不禁打了個寒顫,撫摸著被風吹動的青絲,對著夜色沉聲說道:“出來吧,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嗎。”
話音剛落,便有十數道身影從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