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則十三人,皆可布此陣拒敵,乃是除去羅漢陣外極為高深的一種陣法。

三位首座聞聽呼聲,立時意會,剎那間便呈四角之勢擺開陣法。四掌掌風激盪,從四個方向呼呼而至,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南黎等人裹住,四護法後身緊貼,分掌去擋,不料一掌擋下,後掌即到,再擋一掌,三掌又至,猶如潮信紛至沓來。連擋六掌,四人均感力疲,反觀四僧,內力卻是延綿不絕。皇甫逸沉聲冷喝:“在這樣下去,都得死在這!”南黎應道:“他們分散四方,我們無法合掌!”便在此時,四僧又出一掌,第七掌倏然到來,四護法出招再擋,均是悶哼一聲,嘴角流出血來。南黎身影晃動,疾喝一聲:“撤!”三人哪敢遲疑半分,分別縱身躍起,向著山下疾衝。

海明四僧見他們突然遁走,不由的怒聲大喝:“妖女,哪裡走!”同時腳下一點,施展少林輕功“提縱術”,飄飄忽忽,仿若蜻蜓點水般一齊追了出去。然而他們輕功不俗,四護法也是輕功好手,先行一步,倏忽間便已沒了蹤影,四僧雖有心攔截,卻也再追不及,只得停下腳步,反身衝回寺門。四護法已撤走,餘下的金鱗宮門人再無半點鬥志,呼啦啦向著山下逃竄,稍慢一點,便會被海明等人一掌結果了性命。

俄頃,山門處便僅剩少林僧眾以及遍地的屍體,一直被眾僧保護的普門走出寺門,來至海元身旁,但見他仍呈跪姿,不由得滿面悲慼,雙掌合十,呢喃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眾僧無語凝噎。

海明強撐精神,同三位首座一起將海元方丈的屍身抬回大雄寶殿,又著其餘僧眾打掃山門。守了半晌,便又去了禪房看望海慧大師。

海慧傷勢不重,只是中毒頗深,已至五臟六腑,微一提力便覺渾身刺痛,海明心中驚惶,問道:“師兄,你醫術不凡,難不成也無法解毒?”海慧微微搖頭:“我雖通醫道,到底只會看一些疑難雜症,對毒術卻不甚瞭解!”海明輕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方丈師兄已然歸寂,若你再……”轉念一想,又道,“眼下武林大會將近,我少林橫遭此難,還如何去得泰山。”海慧立刻駁道:“師弟此言差矣,這事全因他金鱗宮而起,如此一來,我們更應準時赴會!”海明心中猶豫:“可是師兄,你……”海慧擺了擺手道:“無需擔心我,這毒雖厲害,卻是執行緩慢,短期還要不了我的性命,眼下你須儘快處理好寺內瑣事,率弟子前去赴會!”海明依然有些猶豫,但見海慧一臉鄭重,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即出了禪房,去處理後續事宜。

卻說金鱗宮四護法,雖然都受了一些輕傷,卻是情緒高漲,春風得意,剛剛離開少室山,皇甫逸便放聲大笑:“真是不虛此行,不但死了一個少林方丈,另一個也身中劇毒,三神僧僅剩一人,想來不會再有什麼威脅了!”瞥了眼南黎,雖看不慣她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卻也忍不住出聲讚道:“南黎護法,這一次你功不可沒!”南黎嗤笑一聲,把玩著那根峨嵋刺,淡淡的回應道:“皇甫逸,不要再自吹自擂了,若不是有這苗疆奇毒,我們許是要全部歸西拜佛去了!”

皇甫逸心情不錯,對她的言辭也不多在意,喚來一個手下心腹,對其吩咐道:“你即可返回金鱗宮,將少林一行的結果稟明宮主!”那人應了一聲,便即離開了人群。韓峰望著那人背影,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皇甫逸冷笑連連:“當然是去武當山,這一次,哼哼……”

……

三日後,紫霄宮內,皇甫逸一臉玩味的望著滿面驚怒的方孝淵,眼神中盡是鄙夷,“武當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新任掌門比起秦立人可是差的太遠,我幫你殺了,也算是替你們除去一個隱患,你不該謝謝我嗎?”

方孝淵一陣猛烈的咳嗽,噗的噴出一大口血,他輕輕放下懷中的屍體,目眥盡裂,冷冷凝視著皇甫逸,怒喝道:“狗賊,還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