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問,“我師兄的鳴凰刀呢?”
白信潭尚未開口,方孝淵已然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闖我山門,傷我長老,這難道就是莊無涯教出來的好徒弟嗎?”忽又轉頭看向秦立人等人,沉聲道:“秦立人,你既已答應辭去掌門之位,如今為何又來搗亂?”秦立人臉色木然,緩緩走到紫霄殿門前,將孫智河輕輕放在椅子上,徑直進入殿內,對著真武神像及祖師真人遺像三拜行禮,這才輕聲說道:“常青,放了他。”
常青應聲鬆手,那白信潭冷哼一聲,回到方孝淵身前。
秦立人道:“六師叔,煩請你將忍冬的寶刀還他。”白信潭滿臉怒意,凝聲道:“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秦立人道:“不管是什麼身份,別人的東西,終是要物歸原主。”白信潭嗤笑道:“我若不給,你又如何?”常青搶聲道:“不給就死!”
秦立人揮手攔住常青,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說道:“還請六師叔將寶刀取來。”看了眼身穿掌教道袍的男子,又道:“我即刻讓賢,請呂師兄接任掌教之位。”此話一出,引得聶蒼朮等人大感意外,忍冬疾聲呼道:“秦大哥,你無需如此,他不給,我奪回來便好。”聶蒼朮微一沉吟,便即攔住忍冬,搖頭勸道:“切勿多言,此乃武當家事,讓秦掌門自己決定。”忍冬雖是不甘,卻也無話可說。
方孝淵凝視秦立人,沉思良久,才又懷疑的問道:“你此話當真?”秦立人微微一笑,應道:“自然當真,不過還需大長老答應我一個請求。”方孝淵道:“你說。”秦立人看向聶蒼朮,輕聲道:“他們此番上山,意在聯合江湖各派共討金鱗宮,眼下諸派均已應允,還請大長老以大局為重,能夠應邀赴會。”方孝淵道:“這有何難,若真如你所說,我武當派自當出一份力。”向白信潭使了個眼色,白信潭會意,又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不久便取來鳴凰刀,扔給了忍冬。
秦立人不再多言,招呼常青一起離開,不料剛走兩步,又聽那白信潭出聲喝止:“且慢!你們想就這麼走了嗎?”忍冬怒聲反問:“老東西,你還想作甚?”白信潭道:“你們將我七師弟如此重傷,不該給一個說法嗎?”常青眉頭一皺,轉身直視白信潭,沉聲道:“是我動的手,你待如何?”
白信潭向來脾氣火爆,先前被常青兩招擒住,在眾弟子面前失了面子,本就耿耿於懷,此時又聽他語氣強硬,滿是不敬,立時怒意盛湧,再忍不住,拔劍便刺。常青心中冷笑,他知秦立人傷勢未愈,見白信潭欺近,立刻左掌拍出,輕輕落在秦立人後背之上,登時讓他遠離了身邊,右掌揮舞,斜上一撩,輕鬆卸去白信潭的劍勢,左掌跟上,拍在他右肩之上,卻聽喀喀兩聲,那白信潭肩上骨節立時錯位,慘呼一聲退出十數步。
其餘四長老頓覺驚駭,均想:“若說此前六師弟被他擒住,還是大意所致,這一次交手,又是瞬間分出勝負,卻不能再找藉口,此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力,當真讓人不可小覷。”當下互視一眼,相通心意,齊齊拔劍向著常青攻近。
忍冬心中惱怒,大聲喝罵:“真是無恥,先前三人打我一個,今天四人圍我師弟,武當派的臉,被你們丟盡了!”他拔出刀劍,就要相助常青,還未動身,卻被人一把拉住,轉身去看,不由臉色一僵:“你,你拉我幹什麼?”程爾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現在的樣子,上去只會幫倒忙,還是老實待著吧,常青自己能行!”
忍冬咧了咧嘴,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聽聶蒼朮道:“程姑娘說的不錯,你傷勢較重,不宜動武,他既然相信常青,我們也不該懷疑。”程爾若輕哼一聲,鬆開了手,揚了揚下巴,讓忍冬靜看常青抖威。
卻見四劍齊出,劍舞成風,常青雖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力,卻也不敢大意,當下嚴密守護,尋找破綻,再行伺機反攻,不料這四人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