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甚至殺了秦掌門,以你的功力,能打得過嗎?”忍冬咬牙切齒:“打不過也要打!”聶蒼朮雙眉緊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目光掃過那些守門弟子,沉吟片刻又道:“別說這些胡話,我們且去找一趟宗嶽真人!”

忍冬眼前一亮,將刀劍回鞘,忙道:“我這一急,倒把那位老人家給忘了,他最喜秦大哥,一定知道他的訊息。”聶蒼朮瞪了他一眼,又教訓了一句:“以後遇事多想,不要總這麼衝動!”說罷,也不管忍冬那個憨態,對著方才那人抱拳道:“這位師兄,我們且先告辭了,日後再來拜會!”那人也不答話,只是拱手施禮,目送二人離開。

二人剛剛遠離了山門,便有兩個守門弟子悄悄回了紫霄宮,聶蒼朮自是沒有看見,他二人心念秦立人安危,徑直去了南巖宮。來至鎮山劍下的石屋前,聶蒼朮躬身禮拜,凝聲道:“晚輩聶蒼朮,求見宗嶽真人。”話聲剛落,便傳出輕微的轟轟響聲,王淨貞推開石門走了出來,他認出二人,輕聲說了一句:“是你們啊。”看了眼二人身後,頓顯失望,又問:“就你二人?”見聶蒼朮點頭,不由得輕聲嘀咕:“小丫頭,,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來看看我老人家。”又瞥了眼二人,沒好氣的道:“有屁快放!”聶蒼朮眉角微微抽動,不及細想,忙將秦立人不知所蹤的訊息如實講了。王淨貞聽完,卻是毫無反應,淡淡的道:“武當派最忌弟子互相殘殺,除非他不想再在武當山再待下去。”說罷,便聽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石門,聲音從門內傳出:“去去去,哪來的回哪去,別打擾我休息!”

忍冬心生不滿,皺眉道:“這個怪老頭,說什麼最忌互相殘殺,這種事,在他武當派還少嗎?”話聲剛落,石門忽又開啟,王淨貞微眯著雙眼,沉聲道:“臭小子,你還敢在這發牢騷?”聶蒼朮連忙躬身致歉:“真人勿怪,我這師弟向來口無遮攔,晚輩一定會好好責罰!”忍冬冷哼一聲,直言道:“師兄,我哪裡說錯了,且不說他武當派出了陸遠山這麼一個叛徒,上次我們來,正遇見他派系內鬥,若不是……”聶蒼朮疾言厲斥:“你住嘴!”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王淨貞眼眉微挑,撫著長鬚打量起忍冬,看了半晌,不免心生詫異:“這小子,與上回見面似是有些不同啊。”便在此時,忍冬又閃出身來說道:“秦大哥這麼尊敬您,如今他失蹤幾個月,您卻不管不顧,豈是,豈是……”王淨貞道:“豈是什麼?”忍冬臉色一僵,卻不知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看了眼聶蒼朮,又見他一直對自己使眼色,悻悻然閉上了嘴。

王淨貞突然放聲大笑,笑了半晌,這才又開口道:“真是有趣,我看你氣息有些變化,這樣吧,你接我三招,若能安然無恙,我便給你們指條明路。”聶蒼朮身子一顫,正要勸止,忍冬已搶言應道:“好,就依您。”王淨貞擺了擺手,又道:“先別答應太早,既是賭約,便應有賭資,你若接不住又當如何?”忍冬想了一下,卻拿不出什麼寶貝,便道:“您來決定!”王淨貞指向忍冬揹著的鳳吟劍,輕笑道:“把這個鐵疙瘩還回來!”忍冬微微皺眉,摸下了後背寶劍,咬牙應了聲:“好!”說罷,後退兩步,拔出刀劍,交錯於胸前。

王淨貞微微點頭,對聶蒼朮道:“你且在一旁看著,若傷了他,還需你把他帶走。”聶蒼朮眼見賭約已成,再阻攔也已無用,忙躬身施禮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王淨貞神色木然,對聶蒼朮的話全然不理,目光直視忍冬,朗聲道:“你使刀劍,那便接我三次劍招吧。”說著話,突然手向前探,從峭壁上折下一根樹枝,足下一點,以樹枝直刺忍冬丹田要穴,出手柔韌,氣勢卻凌厲猛悍,勁氣撲面。忍冬一驚,忙下腰滑步相避,刀劍上揮,不料卻砍了空,王淨貞手中樹枝驀地疾閃,枝尖已指到了忍冬咽喉。忍冬順勢臥倒,向一側打滾,剛剛站起,便覺後頸涼風簌簌,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