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絲毫力氣,不得已只得盤膝而坐運功調息。

程爾若剛被抓住便是不斷掙扎,奈何二女雖然身姿纖細,手下力氣卻是極大,程爾若心知再反抗也是徒勞,便任憑他們挾著自己疾行。

約莫行了五六十里,來至一處依山傍水的莊園,莊園上掛有一塊群花點綴的牌匾,上書:琪瑤山莊。入門是一方池塘,池塘內外滿是粗壯的柳樹,萬條低垂穿過水麵的浮萍,浮萍下成群的魚兒在水中潛躍,很是愜意。程爾若被如畫美景迷住:只見山莊內翠竹掩映,百花爭妍,空氣中更瀰漫著淡淡的香氣。二女不容她多看,拉她上了石橋,程爾若又被這石橋吸引,邊走邊打量,不禁由衷讚道:“我記得《水經注》載“枕山際水,有唐叔虞祠,水側有涼堂,結飛樑於水上。”被世人稱作“魚沼飛樑”,想不到此橋竟有異曲同工之妙。二女對此仍是充耳不聞,只拉著她快速過了石橋,徑直進入一間屋子。

剛一進屋,二女便撒開了手,程爾若揉著發酸的臂腕,滿臉疑惑的望著二人,南宮琪抬了抬手,指著屏風後面道:“床上有個病人,還請小妹妹去診斷一番。”程爾若一怔,隨即恍然大悟,神色怪異地看著二人問道:“兩位姐姐是讓我來給人治病?”見二女點頭,程爾若眼角不自覺抽動了兩下,心中忿忿道:“想讓我給人治病,直說不就得了,何故非要這般!”又看了二人兩眼,還是沒敢將心裡的話說出。

邁步進入內室,卻見繡床上躺著一個少女,年約十五六歲,少女姿容秀美,眉清目秀,只是頭面青黑,呼吸微弱,恍如病弱膏肓。程爾若受醫性驅使,不作多問,細細觀察了片刻後便徑直坐在床邊,拉過少女手腕 閉目靜心品察脈相。半刻鐘後,緩緩睜開雙眼,發現柯白薇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程爾若未作理會,拉過少女另一隻手重複了先前的動作。

又是過了許久,程爾若終於是長吁了一口氣,輕輕放下少女手腕,起身直視柯白薇。柯白薇會意,輕聲道:“十五天後你會在那座涼亭下等他。”程爾若得知常青無礙,心情頓時放鬆下來,看著床上少女說道:“脈象極細甚至毫不應指,手足冰冷,精神不守……”話及此處又陷入沉默,片刻後忽又問道:“她平時可有什麼症狀?”南宮琪道:“睡夢中會說些胡話。”蘇瑤補充道:“牙關緊咬,米水不進。”

程爾若微微頷首,手指點著下巴,眉間越發糾結起來,柯白薇看她臉色沉重,輕聲問道:“你能瞬息間救了那孩子,應是也能治好她吧。”程爾若秀眉一挑,心道:“我原還在疑惑,與她二人僅有一面之緣,如何又得知我懂醫術了,原來是這位姐姐說的。”疑慮就此煙消雲散,思緒回到病人身上,解釋道:“以脈象和兩位姐姐描述來看,我已有了論證,只是她口噤而不能服藥,卻是有些麻煩了。”

柯白薇指了指她的手指,程爾若撫摸著戒指道:“這位妹妹與那孩子雖同是厥症,情況卻不相同,眼下施針也是無效。”柯白薇道:“可還有別的法子?”程爾若想了片刻道:“南陳柳太后曾患急症,感風不能言,脈沉而口噤,名醫許胤宗曾用燻蒸之法為其治病,眼下倒可以試試。”

南宮琪道:“何謂燻蒸之法?”程爾若道:“褪去她的衣衫,裸身躺在床上,將湯藥置於周身,緊閉門窗,以湯氣令滿室濛霧,使她口、鼻、肌膚俱受藥霧燻蒸。”三人聞言,皆是倍感驚奇,蘇瑤道:“想不到世上還有此等奇招怪法可以用來治病。”南宮琪道:“好在是她用此法子,若是男子行醫,卻也用不得。”柯白薇問道:“不知何時可以施治?”程爾若道:“隨時都可以。”

南宮琪取來紙筆,請程爾若寫了藥方,看到上面內容後,不禁有些詫異:“只這兩味藥?”程爾若微微一笑道:“雖僅有兩味藥,劑量卻是不少,還有十幾個容器,姐姐可要辛苦了。”南宮琪見她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