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近幾日又全部撤走,就連遼東地區也沒了他們的蹤影。”皇甫逸道:“看來聞香教內部應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木灼道:“聞香教雖無絕頂高手,但其信徒眾多,解決起來也是麻煩,只要不來招惹,也無需理會。”二人點頭應是。木灼又問:“其他可還有要說的?”皇甫逸道:“武當一行,屬下遇到了聶勝的兒子,還有他的兩個師弟,他們好像已經與南黎護法交過手。”木灼聞言,不禁有些驚訝,微眯著雙眼沉思了片刻,幽幽嘆道:“聶勝,還真是個久遠的名字。”嗤笑一聲,又道:“幾個跳樑小醜,螻蟻鼠輩,無需在意。”隨即揮了揮手,二人得令告退。

見二人離開,木灼俯視著腳下奇峰峭石,喃喃道:“柯白薇雖然狂妄,但那一手毒術,對我當前的計劃確實大有裨益,如今她不為我所用,倒是又要再費一番周章。”

……

卻說十五日後的琪瑤山莊內,少女正與程爾若伏在棧橋欄杆上觀賞池塘裡的魚兒爭食,少女看的欣喜,心有感觸幽幽唱道:“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程爾若聽她歌聲嬌柔清亮,珠圓玉潤,不禁有些痴了,輕聲道:“妹妹,你唱的真好聽,不知這曲子是誰作的?”少女笑道:“姐姐莫不是在哄我,有甚麼好聽的?我前些日子聽人唱,無意間把曲兒記下了,也不知是誰作的,今時看著魚兒歡悅,便又想了起來。”說罷,歪頭看著程爾若道:“姐姐可愛聽嗎?”程爾若連連點頭道:“愛聽愛聽,你再唱。”少女笑道:“好,那我再唱一段。”隨著手指在青石欄杆上輕輕按捺,繼續唱了起來:“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程爾若伴著歌聲看成群的魚兒倏忽往來潛沉浮躍,不禁有些感慨:“若人生都可同這魚兒一般自由自在,無掛無礙,該有多好。”

一曲終了,少女看程爾若滿面惆悵,問道:“姐姐在想什麼?”程爾若抽回思緒,凝望對方那雙明淨的眼睛,說道:“我在想,已經過了半月,我們整日姐姐妹妹的互稱,今日我就要走了,卻還不知你閨名,不免有些滑稽。”少女笑道:“我倒覺得姐妹相稱,更顯親暱,我叫顧知予,姐姐呢?”程爾若報了自己名姓,正想著知予二字的來歷,卻見柯白薇三人走了過來。

顧知予斂衽向三人行了一禮:“三位師叔。”

原是這少女竟與三人同出一門,依師冰弦所言,她那隱世門派只留大師姐繼承衣缽,她們四人分別二十餘年,方又陰差陽錯互有了訊息,如今這下一代的弟子也已年滿十五,果真又是被入世,不料卻因生了怪病,被蘇瑤與南宮琪救下,又碰上柯白薇“請”了程爾若為其治病,倒也真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

三人微微頷首,算是受了她的禮,柯白薇道:“今日期限已到,我這便送你離開。”南宮琪道:“若日後見到冰弦師姐,煩你告知她我與三師姐在此地等她。”程爾若聽出話中意味,問道:“只你二人?”柯白薇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程爾若又看向顧知予,問道:“妹妹,那你呢?”顧知予淺淺一笑道:“師叔說我還年輕,不應留在山莊。”

程爾若道:“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顧知予道:“天涯海角,四海為家。”程爾若微微皺眉,心道:“大姐姐說的果然不錯,這門中之人,美則美矣,卻也過於心如止水。”她微一沉吟,卻引來了半生糾葛:“既然你無處可去,不如同我一起如何?”顧知予心頭一顫,面露驚喜:“姐姐不嫌我?”程爾若挽住她的臂彎,笑道:“這話怎麼說的,你我年紀相仿,一見如故,我卻不願丟了你這個妹妹。”

三女默默注視著她們溫存,待她二人決定好了,蘇瑤同南宮琪直送了四五里外,這才作別。

柯白薇同二人行出五十餘里,剛剛進入長亭,忽的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