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自己無理,便也大大方方展現了自己刁蠻活潑的一面,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我才十七歲,可不就是小人兒麼,不止我是小人兒,在您老這位得道仙人面前,他們也都是小人兒。”

這一番恭維,果然把老者逗得哈哈大笑,笑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撫著長鬚繼續問道:“告訴我,你們從哪裡來。”程爾若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忙推了忍冬一把,忍冬反應過來,連連抱拳行了幾個大禮:“晚輩是立雪道人二弟子忍冬。”

老者卻是皺了皺眉,撫著長鬚輕聲嘀咕:“立雪道人?”想了很久也不知這立雪道人是誰,便疑惑的望向秦立人,秦立人連忙上前一步,對著老者附耳說了句:“就是師父的好友,莊無涯。”老者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在心中暗暗尋思,像是憶起了往昔,頗為感慨的緩緩說道:“想不到那個小傢伙也有徒弟了,當年他來這裡,可是破解了這陣法中的奧妙。”說罷,看眾人又是一臉的驚訝,也不做過多解釋,轉身回屋拿出一把墨色無鋒長劍,隨手拋給忍冬,淡淡說了句:“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寶貝了,這塊鐵疙瘩還算不錯,拿去吧!”然後又看了一眼程爾若,笑道:“小丫頭,你很有趣,以後得空了可以來陪我老人家說說話。”說完,又是瞪了眼秦立人,冷聲道:“至於你們幾個,哼!”點到即止,卻也讓人聽得清楚。

秦立人見太師叔祖回了屋,也不在意他說了什麼,一把奪過忍冬手裡的長劍,如獲至寶的撫摸了幾下,隨後對著石屋行了一個大禮,領著三人疾步離開。

回去的路上,秦立人難掩激動:“先師曾言,五十年前,天降異象,一顆隕星從天而降,向著天柱峰砸落,誰料突然在空中解體,只留一塊嵌進峰頂,太師叔祖砸碎山石將其取出,請匠人冶煉鍛打整整兩年,鑄成這般模樣,卻因無人能將其開刃,從此便擱置下了。”

三人聽秦立人說起這劍的來歷,本是一臉喜悅,哪知秦立人最後一句話卻像一盆涼水澆了下來,讓他們難掩失望,程爾若更是不滿的小聲嘟囔:“怪老頭,怪不得說是鐵疙瘩,既然無人可以將其開刃,可不就是一塊無用的鐵疙瘩嗎。”發洩了這麼一句,又想到秦立人看到這劍時的反應,便也白了他一眼,哪知目光剛投過去,看到的卻是對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由心頭一震,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秦大哥,難道,你能……”

秦立人哈哈大笑,並未言明,腳下步子又快了幾分。

回到紫霄宮外,秦立人直奔展旗峰頂,峰頂有兩間茅屋,秦立人囑咐三人在一間屋內等待,萬不可打擾自己,隨後便疾步進了另一間,關緊了房門,沒一會兒,便從屋內傳出一陣陣敲打摩擦之聲。三人知道秦立人是要給長劍開刃,便滿懷期待的靜心等候,哪知這一等就是足足兩日,在此期間,秦立人從未走出屋門半步。三人等的焦急,坐在茅屋外的巨石上吹著山風閒談,然而還未等到秦立人出來,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喊殺之聲。三人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程爾若有些懷疑的問道:“是我聽錯了麼?”師兄弟異口同聲:“沒有!”

忍冬忽的起身,望向峰下的紫霄宮,密葉遮擋,看不見半點東西,轉頭看了眼秦立人所在的茅屋,攢眉蹙額,思慮了片刻,對程爾若囑咐道:“我同師弟去看一眼,你在此等候秦大哥。”見程爾若點頭,二人便急速向著山門處奔去,趕到之時,已是沒了守門弟子,二人不作多想,便又踏起輕功進了紫霄宮內,直到紫霄殿外的廣場上,師兄弟頓時陷入茫然,因為這正在對峙的兩方人馬,都是武當派弟子,只是雙方雖然都著道衣,顏色卻不相同。

二人一個翻身上前,跳到兩方中間,一人對著一方,忍冬出聲詢問:“各位師兄,你們這是做什麼?”剛一問出,就有人應了一句:“快快閃開,此乃我武當家事,你們兩個外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