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我二人身份不足為外人道,俞幫主既已看到方大人手書,理應知道怎麼做!”俞達眉間微蹙,還要說話,馮勇已是諂媚的先開了口:“知道知道,二位大人請隨我來!”
聶蒼朮瞥了一眼俞達,未再理會,隨著馮勇來到一座擱淺的大型海船下,指著海船上的衛軍,明知故問:“這是?”馮勇一臉的討好,解釋道:“連同褚青鋒,共有大小頭目六人,幫眾七十餘人全在裡面押著呢!”聶蒼朮聞言,心中謀算了一會兒,又問:“這海船可還完好?”馮勇有些不解,但還是答道:“此船乃是我軍戰船,只是沒有配備火器。”聶蒼朮微微點頭,又道:“將你的人全部撤出,這船我要開走!”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俞達的拒絕:“不可,船上之人乃是……”只是話未說完,頸間霎時傳來一陣涼意,待看清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刀,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後話也硬生生憋了回去,聶蒼朮握著鳴凰冷冷的注視著俞達,語氣森然:“我不是在同你們商量!”
馮勇一臉驚慌,他都沒有看清聶蒼朮如何拔出了石通海手中的刀,心駭之下連聲勸告:“此人不明事理,大人勿怪,大人勿怪,末將這就將人撤出。”說著話,連忙將海船上的一眾衛軍全部召回,之後便是笑容滿面的逢迎著聶蒼朮。聶蒼朮冷哼一聲,手腕一翻,寶刀瞬間又回到刀鞘之中,再次瞥了一眼俞達,與石通海上了海船,揚起長帆。
看著海船遠去,馮勇仍心有餘悸抹了一把冷汗,對著俞達怒聲斥道:“你剛才是在找死不成!”俞達眯起狹長的雙眸,未做回應。
海船之上,一直默默跟隨的石通海也是有些後怕,喘著粗氣連聲稱讚:“聶大俠真是人中龍鳳,果敢剛毅,石某佩服。”聶蒼朮擺了擺手,輕笑道:“鏢頭謬讚了,我也是看那把總不明緣由倒頭就拜,明白了東廠的威懾有多大,臨時改變了策略。”說完,望了一眼岸邊,待看不見岸上之人,這才迫不及待的進入船艙。被關押的褚青鋒此時還在疑慮船怎麼動了,突然看見聶蒼朮的身影,不由大聲驚呼:“聶兄弟,怎麼是你!”聶蒼朮聽到呼聲,一眼發現了褚青鋒,心中大喜,連忙開啟艙門,將所有人放了出來,不做客套連忙交待:“褚大哥,長話短說,讓你的兄弟掌舵,速去秦柱山接我師弟。”褚青鋒應了一聲,沒有多問,親自開船直向秦駐山駛去。
兩刻鐘後,常青三人便被接到了海船上,聶蒼朮介紹了一番後,問褚青鋒:“褚大哥可還有別的容身之所?”褚青鋒略微想了片刻,對一個頭目吩咐了幾聲,頭目離開後不久,海船便調轉了方向。
眾人圍坐在甲板上,褚青鋒這才問道:“兄弟,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聶蒼朮呵呵一笑,指著程爾若道:“褚大哥應該好好謝過程姑娘。”隨後便將整個事件詳述一遍,石通海也打趣了一聲:“拔刀的時候,我都做好動手的準備了!”說著話,把刀拋給忍冬,忍冬穩穩接過,也罕見的打趣了一聲:“看來總鏢頭是想念這把鳴凰刀了!”引得眾人一陣鬨笑。褚青鋒看著眾人,有些感慨:“今日正值端陽佳節,船上酒肉不少,何不一醉方休?”眾人皆是贊同,大快朵頤後,一個個醉倒過去,不做多表。
……
且說海船足足行了一個晝夜,在一處島嶼前停靠,眾人隨著褚青鋒下船上島,褚青鋒道:“此處原是一座荒島,幾年前被我無意間發現,我觀島上地勢易守難攻,距堂口不近不遠,便率弟兄們在此建了幾處營寨,漕幫本就是處在灰色地帶,保不準哪日就惹上禍端,我也是給弟兄們留一條後路。”聶蒼朮認同的點了點頭。
眾人剛剛進入寨中,就發現了寨牆處立有幾座墓碑,不免有些疑惑,褚青鋒解釋道:“這幾塊碑在我初次上島的時候就有了,應是以前島上之人的墓穴。”聶蒼朮聞言,說道:“既是原主人之墓,又逢端陽節,理應去祭拜一下,”說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