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功力不到家。”
伍關被送回鄴邱後,便與項謹詳述了那日雨夜發生的事,項謹也檢視了他的傷勢,一眼就認出了是被軟劍所傷。
軟劍劍身柔軟如絹,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武器,因為可以貼身攜帶,具有很強的隱蔽性,所以極其適合暗殺時佩戴。
然而想把軟劍用好,對使用者的力道技巧要求很高,只有具備極為精湛的控制力,才能發揮出軟劍的威力。
而伍關身上的劍傷,沒有一處傷到筋脈韌帶,傷口雖深,看上去可怖,卻不會危及性命,因此項謹才會說用劍之人的劍法不到家。
只是他不知道,當日謝無赦是抱著戲耍的心態在追擊伍關,又是雷雨交加的深夜,再加上伍關自身的實力也不差,謝無赦大意之下才會是最後那種結果。
而謝無赦手中軟劍的造詣,不說天下無敵,也是世所罕見。
項小滿聽到師父這樣說,算是徹底放下了心,輕聲嘆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是真……”
“小滿啊……”項謹突然出聲打斷,“以後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誰?”
“秦光他們。”項謹感慨道,“差不多二十年了吧,他們十個跟了我二十年了,辦事能力很不錯,你將來會用得到的。”
項小滿微微皺眉:“師父,您……”
“別問了。”項謹擺了擺手,再次打斷道,“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項小滿心頭一顫,他是想問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師父到底是什麼身份。
項謹自然也聽出來了,可回答卻不似之前那樣敷衍,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換了一種回答。
項小滿如此聰慧,又怎麼會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師父雖然還在隱瞞,卻也已經表明,他的身份的確很不簡單。
但這不簡單又代表了什麼?為何現在不能說?該知道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項小滿雙眉緊蹙,他很想再繼續追問兩句,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嘆了口氣,又道:“我一個書院學生,要一群活閻王在身邊幹啥?”
“渾小子哪來這麼多問題。”項謹瞪了他一眼,“你整日惹是生非……”
說到這正巧看見兩個衙役路過,便指了指他們說道:“三天兩頭被抓牢裡去,以後要是再有什麼非做不可卻又上不得檯面的事,就讓秦光他們去做,免得又給我找麻煩。”
項小滿的目光跟著那兩個衙役飄出很遠,他有些怔愣,似乎並沒有聽見項謹說什麼。
“師父,您說,賈淼是不是活不成了?”觸景生情,項小滿還是問出了憋在心裡的問題。
項謹眉梢微抬,神情耐人尋味:“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怎麼又擔心起他來了?”
“他是個好官。”項小滿微微搖頭,“我討厭他,是覺得他死心眼,但他的確是個好官。”
“呵呵呵……”
項謹突然發笑,讓項小滿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正要再問,又聽項謹沉聲說道:“賈淼做出那種事,被抓是一定的,或是坐牢,或是流放,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六年,卻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又習慣性捋了捋鬍鬚,微微眯起了眼:“再回朝堂,那就是中流砥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