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後停了下來。
“小滿!”廉澄也是喜出望外,疾速跳下馬背,一拳錘在項小滿的肩膀上,“你怎麼會在這?”
“咳咳咳,你捶死我得了。”
廉澄哈哈大笑,在拍了項小滿幾下後,注意到一旁的項謹,連忙收住笑容,抱拳行禮:“想必您就是小滿的師父吧,晚輩廉澄,是他在軍中的袍澤。”
“呵呵,廉將軍不必多禮。”項謹伸手虛扶了一下,扭頭看了眼項小滿,捋著鬍鬚笑道,“你們年輕人說話,老頭子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廉澄開口,轉身牽著「青驍」往河谷下方走去。
他說走就走,倒讓廉澄倍感意外,痴痴的望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河谷的轉彎處,這才收回目光,卻見項小滿正緊緊的盯著自已。
“怎,怎麼了?”
項小滿繞著廉澄轉了兩圈,一邊上下打量,一邊問道:“你這是從哪來?準備到哪去?”
“你先別轉了。”廉澄伸手攔住項小滿,“我是從天中縣而來,往雍州梁王府而去。”
“梁王府?”項小滿心中一驚,“你們為啥也要去梁王府?”
廉澄淡淡一笑,在項小滿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命令一眾軍士原地休息,而後拴好馬,才拉著項小滿離開了人群。
走出不遠,項小滿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這到底是咋回事?你趕緊跟我說說。”
廉澄長嘆一聲,將項小滿離開軍隊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彼時,除了火頭營,三千剿匪軍全部分往各縣,整整十日不間斷的查抄六大家族的資產,剛剛進入尾聲,就有聖旨發往各地,令全軍攜帶所有抄沒的錢糧返回天中縣校場,從此無令不得外出。
這一待,就是一個多月。
項小滿聽完,不禁有些感慨:“原來你們一直在天中縣,我還以為你們和賈淼一起進京了。”
“他走的時候,只帶了十個隨從。”廉澄看了眼項小滿,欲言又止。
“只帶了十個人?”項小滿察覺到廉澄神色異常,心裡咯噔一下,“王大哥也跟著去了?”
“唉,就知道瞞不了你。”廉澄嘆了口氣,沉聲說道,“王大哥為人仗義,賈淼進京凶多吉少,他又怎麼可能不跟著。”
他停頓了一下,轉憂為喜:“好在苦盡甘來,帶過去的十個人,如今已經都全須全尾的跟賈淼去了梁王府。”
項小滿提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雖然師父一再強調,皇帝發配賈淼是在保護他免受朝堂波及,可雍北邊陲苦寒之地,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們現在在梁王府幹啥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廉澄道,“朝廷五日前傳來的旨意,令剿匪軍把那些錢糧護送到京城,然後便前往雍州,歸入梁王帳下,不過……”
“咋了?”
廉澄壓低了聲音:“父親猜測,這支軍隊去了雍州,應該還是歸賈淼節制。”
“為啥這麼說?”項小滿看了一眼正在休整的幾百騎兵,又扭頭望向南邊,“怎麼就這點人,你爹沒跟你一起嗎?”
“都在後面呢,距此不過十里。”廉澄笑道,“我只是先來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