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他就是想讓項小滿知道,儘管那些比試者各自尚有留手,還免不得斷胳膊斷腿,若是上了戰場,真的以命相搏,丟的可就是命了。

項小滿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性子使然,還仗著自已的武藝,改變不了你的性子,那就先在武藝上挫挫你的銳氣。

“那你還要打嗎?”賈淼問道。

“打,為啥不打。”項小滿伸了伸手,“給我一杆槍。”

“等著!”廉澄丟下一句,不等賈淼說話便向營外走去。

不多時,叫來一隊巡邏軍士,從一人手裡要過長槍,丟給項小滿:“刀槍無眼,受傷了可別哭鼻子!”

項小滿摸了摸槍頭,呵呵一笑:“真要哭鼻子……”

“……也得是你!”一槍直刺而出,根本不打招呼。

“真卑鄙!”槍勢迅如奔雷,廉澄慌忙飛身側避,躲開槍頭的同時,瞬間從旁邊軍士的腰間拔出了長刀,“你就只會偷襲嗎?”

說著話,一刀橫削出去。

項小滿暗暗驚訝大塊頭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提槍便擋,叮的一聲,兩條兵器狠狠撞在一起。

接觸的一瞬間,項小滿便噔噔噔側走了數步。

“不能比力氣,得用巧!”心裡想著,廉澄已然又橫刀掃過。

項小滿忙以槍戳地,向後斜仰,廉澄一刀揮空,看項小滿已然恢復站姿,順著刀勢的慣性,抬腿向著項小滿脖子掃了過去。

項小滿收槍避讓,身子一矮蹲了下去,廉澄的腿就在他頭頂上橫掃而過。

“哼,這就是你的本事?”項小滿冷笑一聲,短短一息之間,執槍的手先後拉再前探,一把握住槍頭下兩寸之處。

同時迅速往上斜刺,滋啦一聲,槍尖立刻劃破廉澄的褲子扎入小腿,頓時血如泉湧。正想再有動作,稍一猶豫,馬上又拔出槍向著側方翻滾而去。

廉澄感覺到小腿上的劇痛,不受控制的後撤了兩步,低頭一看,血已經快要染溼整條小腿。

“哼,長槍當短兵來用,倒是我小瞧你了。”

“呵呵,我以前打流寇的時候,經常聽到這句話。”項小滿雙手握槍,呈防守姿態。

看廉澄扯破衣衫,將小腿傷口纏住,不由得挑了挑眉:“咋了,你還想打?”

“流點血而已,為何不能打。”廉澄綁緊了繃帶,提刀指著項小滿,“來吧!”

“來個屁。”項小滿扭頭看向廉定邦,“誒,你是他老子,還是啥典軍校尉,武功肯定比他厲害,難道沒看出來嗎?”

不論是賈淼還是廉定邦,亦或是被廉澄叫來的那一隊巡邏軍士,都沒想到這剛一交手,廉澄這位今日在比武場上大放異彩的猛人,就傷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項小滿。

“看出什麼?”廉定邦望向廉澄腿上的傷,雙眉緊皺,“你們才打了不到三個回合,澄兒不過一時大意被你傷了腿,並無大礙,軍中比鬥難免受傷流血,你不會以為這就算你贏了吧?”

項小滿一臉無奈,正要解釋,卻聽營地裡面傳來王越的聲音。

“廉校尉,令郎的確已經輸了。”

“你說什麼?”廉澄瞪著王越,“你不過一個伙伕,如何敢在此大放厥詞?”

王越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敢問廉澄公子,倘若小滿剛才刺入你腿中以後,橫拉一下,你認為你這條腿還保得住嗎?”

項小滿眼前一亮:“這人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