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把他們留給你,可以護你周全。”
“護我周全?”項小滿一臉疑惑,“師父,您是不是太抬舉我了,也就您把我當個寶,別人才懶得搭理我呢?”
“渾小子,我那是抬舉你嗎?”項謹一巴掌拍在項小滿的頭上,吹鬍瞪眼地斥道,“你自已什麼德性心裡沒數嗎,三天兩頭惹麻煩,要真是哪天把天捅破了,我不在,總得有人幫你堵著吧!”
這一巴掌可是使了不小的力,疼得項小滿齜牙咧嘴,不停地揉著腦袋。
“師父,您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項小滿臉上又換成了委屈。
“你覺得呢?”項謹橫了他一眼,揹著手往院外走去。
項小滿連忙跟上,邊走邊問:“師父,您真打算把他們留給我?”
“不然呢?”項謹頭也不回,“你以為我大半夜的把他們叫來,就是為了嚇唬你?”
“呃……那倒不是。”項小滿沉吟道,“我就是覺得,他們跟著我好像也沒啥用啊,還不如……”
“誰說沒有用?”項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項小滿,沉聲說道,“鄴邱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且不說沒準哪日就會再起戰火,你與李文德那一家子的恩怨,可不會因為你坐幾天牢、當幾天兵就揭過去的。”
“這……”項小滿一時語塞。
李文德現在是鄴邱縣令,沒有了賈淼的節制,在縣府之中,說是一言堂也毫不為過。再加上他外甥陸續,更是個極為陰險的人物,項小滿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他與這兩家之間的恩怨,真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他轉頭看看偏院院門,想了想,又扭回頭問項謹,“師父,您這次去南榮,會不會有啥危險?”
“我能有什麼危險?”項謹傲然挺立,一臉不屑,“這世上能讓我陷入危險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呢!”
項小滿將信將疑,還是不放心,他總覺得項謹去南榮,有什麼事瞞著他。
“要不,您還是把他們帶走吧。”項小滿勸道,“您去南榮,路途遙遠,到處都有山匪流寇,總比……”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項謹拍了拍項小滿的肩膀,截斷他要說的話,“為師的身手你也知道,以前帶著你走南闖北也沒發生過什麼意外,更何況還有燕朔在身邊。”
“可是……”
“小滿。”項謹再次出聲打斷,用極盡溫柔卻又異常認真的語氣說道,“師父最後再囑咐你一遍,不論任何時候,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保證自已的生命安全。這五百影衛的忠心你不用懷疑,就算你想讓他們死,也只需一句話,除了他們以外,只有赫連家是你可以真正相信的。”
“那……”
項小滿想問何文俊,想問林家能不能信,可師父已經說了“只有”二字,其意不言而喻,便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放心。”
“呵呵,好,好。”項謹笑了起來,捋著鬍子嘆道,“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解決的,你好好待在鄴邱,多看書,勤練武,今晚我會把「青驍」送來,它現在也快三歲了,你可以每日試騎一段時間,慢慢與它培養感情,另外,平時要多注意……”
項謹本來說只是囑咐一句,可越說越剎不住,聽得項小滿漸漸緊張起來:“師父,您別說了,我我我……我咋覺得您,您跟交待後事似的?”
項謹一怔,隨即又給了項小滿腦袋一巴掌:“渾小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