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然而他心有畏懼,他媳婦卻覺得有了倚仗,指著赫連良平就開始大倒苦水。

無非說一些什麼自已夫妻倆都是本本分分的小百姓,靠炸個油條養活生計,今天見街上突然來了匹瘋馬,看個熱鬧的功夫,就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打了。

說完,又裝模作樣的抹起眼淚來。

衙役聽著婦人的哭訴,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幾分,轉頭看向赫連良平,見他儀表堂堂,氣質出眾,也不敢太過冒犯,照例問了一句:“她說的可是真的?”

赫連良平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婦人。

他不屑解釋,項小滿卻無法忍受,把從人群裡聽到的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衙役:“我只是向他求證一下,他就對我破口大罵,大哥是見我受辱才出手教訓他的。”

項小滿死死地盯著那婦人,眼神中亦是透露出無盡的寒意,“現在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信口胡說,倒打一耙了?”

衙役望了眼那匹已經穩定的馬兒,又問項小滿:“你剛才說的那些,又是從誰那聽來的?”

項小滿環視人群,一眼便找到了之前說看到馬兒受驚的中年漢子:“就是那個大叔。”

衙役衝著人群招了招手,那漢子倒也沒有多少畏懼,小跑著過來,證實了項小滿的話。

衙役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陰冷,扭頭瞪著那攤主夫婦:“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我……”攤主被數道冷冽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婦人更是戰戰兢兢,躲在自已丈夫身後,連頭都不敢露。

衙役見到二人反應,已是確定了事情真相,指著二人:“哼,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衙門一趟吧。”

婦人一聽要去衙門,頓時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那攤主也沒好到哪去,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連連哀求道:“官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我們吧。”

衙役見他不停的磕頭,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冷冷地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背上你婆娘,隨我回縣府過堂,一切由李縣令定奪。”

攤主一聽還要過堂,頭磕得更加賣力,見求衙役沒用,便轉而對著赫連良平求道:“這位公子,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赫連良平根本就懶得看他,而是淡淡地問項小滿:“你怎麼看?”

“不饒!”項小滿回答得很乾脆,“要只是不小心做了錯事,還可以原諒,可做了錯事不承認,還要罵人,還要顛倒黑白,冤枉別人,那……”

他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極為冷漠,“那就不是做錯事,而是在做壞事,做壞事不能原諒。”

“那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赫連良平淡淡一笑,揹著手,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