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不用擔心,本公子命大著呢。”

“都這樣了還貧嘴!”林如英忍不住斥了一聲,端著一碗水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給他喂水。

感受到林如英的憐惜,林彥章突然又咧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林如英被他這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彥章笑道:“二姐啊,我怎麼突然覺得,這傷受得還挺好呢?”

林如英一怔,後知後覺。

性格使然,她這個當姐姐的,很少對自已這位三弟有過什麼好臉色,如今他身受重傷,自已只是盡點本分照顧他,卻讓他說出了這種話,不免有些自責,無聲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繼續給他喂水。

便在這時,有下人過來稟報,司戶參軍家的四公子前來拜訪。

項小滿一聽是蔡衡來了,毛遂自薦隨下人一起把他請了過來。

再回到東院時,正碰上林覺急匆匆走了出來。

“林伯伯,您這是幹啥去?”項小滿問。

蔡衡跟著躬身行禮:“見過林參軍。”

“賢侄不用多禮。”林覺應了蔡衡一聲,而後對二人說道,“彥章已經醒了,你們是他的好友,便替我多陪陪他吧,城內有要案發生,我需要立即回刺史府一趟。”

說完,對二人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蔡衡有些摸不著頭腦:“城中發生要案,理應縣府衙門去調查,林參軍乃是掌管租稅、公廨等事務的官員,為何也會如此緊張?”

項小滿雙眉緊皺,心中已然又有了猜測,極有可能是西山挖出的那十六具白骨驚動了刺史府。

“小滿兄弟?”蔡衡輕輕拍了拍愣神的項小滿,一臉疑惑,“發什麼呆呢?你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哦,沒有沒有。”項小滿醒過神,擺了擺手,“我也想不通林伯伯為啥這麼著急。”

蔡衡微微頷首,沒有任何懷疑,做了個請的動作:“無論發生何事,自有兩府官吏去管,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林兄吧。”

項小滿點點頭,壓下心中疑惑,帶蔡衡去了林彥章的臥房。

此時的臥房內,氣氛有些怪異。蔡衡一心探望林彥章,並沒有覺察,與何文俊等人見了禮後,便走到床前對林彥章噓寒問暖起來。

項小滿倒是一進來就感受到了這種怪異,看看何文俊,再看看林如英,又看看四姑娘,見他們都是一臉無奈,便問:“你們這是咋了,我錯過啥了嗎?”

四姑娘一言不發,林如英滿臉憔悴,只有何文俊輕輕嘆了口氣,反問道:“小滿,你可知打傷彥章的兇手是誰?”

項小滿精神一震,扭頭看了一眼林彥章,見他正與蔡衡扯皮為何看望病人不帶禮物,眼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

“我昨天讓人查了一夜,可惜路走歪了……”項小滿臉上又露出疲憊之色,“不僅啥都沒查到,興許還招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昨夜發生了什麼?你查的誰?”何文俊頓時有些緊張。

“算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項小滿擺了擺手,不願多談因為自已太過自負而惹出的麻煩,問道,“你先告訴我吧,兇手是誰?”

何文俊微微皺眉,嘆道:“是一群農夫。”

項小滿一怔,滿臉愕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