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影衛走上前來。頃刻之間,伍關的匕首再次揮出,直接紮在一個大漢的腿上。與此同時,那影衛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塊黑布,在那漢子喊出聲之前,塞進了他嘴裡。
這一幕,看得項小滿目瞪口呆:“真利索啊,面面俱到,師父可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寶貝。”
他正想著,伍關已經對剛剛疼醒的漢子發出了威脅:“我家主人有話問你,不想再吃苦頭,該怎麼辦你心裡有數。”
話音剛落,影衛便將漢子嘴裡的黑布又拽了出來。
項小滿看他疼得牙齒打顫,卻一聲也不敢吭,心裡暗贊伍關的手段,對漢子並沒有絲毫憐憫,沉聲問道:“你們是當兵的?”
漢子瞄了眼伍關,被他那一雙陰冷的目光嚇得打了個哆嗦,慌忙答道:“是。”
項小滿握了握拳,心說不怪百姓仇恨你們,看看你們都幹了啥?
他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殺意:“你們是誰的部下?”
“齊,齊王。”
“齊王?”項小滿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何文俊,“西召還有一個齊王嗎?我咋沒聽說過?”
“不是西召。”何文俊沉聲道。
“不是西召?那是哪……”項小滿神情一滯,驟然醒悟,猛地扭頭看向那漢子,“你說的,可是武烈皇帝的胞弟,東召的那個齊王?”
“正,正是。”
項小滿的大腦,如同淤堵的河道被衝開,豁然開朗。
這下算是一切都明朗了,學子被殺,策試被毀,皇帝猜疑群臣,讓本就不和諧的朝堂雪上加霜。地方上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同樣會胡思亂想,整個西召都有可能陷入混亂,最大的得利者,不就是東召嗎?
項小滿看著那漢子,目光鎖定在特有的軍人內襯之上,冷冷地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一千。”
“一千人,整整一營之數,那個老雜毛好大的手筆。”項小滿斜睨著漢子,“一共劫殺了多少學子。”
二,二百零七人。”
都是冀州的?
“是。”
“屍體呢?”
“都,都扔到了梁縣。”
項小滿微微皺眉,他是真對地理位置一竅不通。
何文俊見他那種茫然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小聲提醒:“梁縣也屬於慄山郡,與冀州接壤。”
項小滿恍然,又問:“你們劫殺那些學子的目的是啥?”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項小滿冷哼一聲,指了指伍關,“你是想試試他的刀鋒利不利嗎?”
“我,我真不知道。”漢子顯然已經被伍關等人折磨怕了,滿臉驚恐,“我們只是聽從王爺安排,別的真是一概不知。”
項小滿微微皺眉,沒再多問。他也知道軍令如山,上頭有命,當兵的只管執行,不知詳情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東召烽煙不止,齊王不好好肅清本國內亂,卻把人滲透到西召來攪動風雲,這又是在搞什麼陰謀呢?
“你們這一營的人,都分散在哪?”項小滿又問。
“一部分在慄山郡周邊,一部分在邯城附近。”
“居然滲透到邯城了?”項小滿略感驚訝,瞥了一眼何文俊,又看向漢子,“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啥要特意在慄山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