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麼點兒試探的意思。”赫連良平說道，“不過，也是實話，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著了。”
眾人都沉默下來，心裡各自盤算著，這個“險”指的是什麼，又會險到什麼地步。
聶雲升說得不錯，僅憑三千人，想在密令司、冀北邊軍和三萬雍州軍手裡奪回馬場，無異於虎口拔牙、痴人說夢，這種成功機率，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項小滿眉頭緊鎖，想不明白一向謹慎的赫連良平為何會作出這種決定，沉思良久，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哥，你是不是還有後手？”
赫連良平微微搖頭：“沒有。”
項小滿愕然：“那，你真打算……”
“小滿。”赫連良平打斷道，“你先說說，賈淼為什麼要查封馬場？”
“啊？”項小滿被問蒙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不是因為咱們之前做的那些事嗎？”
“只怕沒那麼簡單。”赫連良平的臉色有些沉重，“我自認一切計劃天衣無縫，馬場內所有人員全是新面孔，張家的人也全部離開了冀北，知道咱們都做了什麼的，全都被殺了個乾淨，他賈淼有什麼本事，能查到馬場上？”
赫連良平的問題，讓項小滿再度陷入沉思。
賈淼的為人他是清楚的，正直的有些迂腐，所作所為皆有依據，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平白無故的為難一介商賈，更不可能僅憑猜測就斷定馬場與他自已，與賀氏商行有關。
“他不會無的放矢。”項小滿微微搖頭，“之所以會如此行事，定然掌握了一些線索。”
“那這些線索從何而來？”赫連良平追問。
“這……”項小滿啞然，他心裡突然一緊，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只是他不敢說，因為這個猜測一旦證實，那麼不僅是馬場，只怕柳溪村也會迎來禍事。
“你在想什麼？”赫連良平似是覺察到了項小滿的情緒變化，繼續追問，“說出來。”
項小滿迎上赫連良平灼灼的目光，頓覺脊背生寒：“大，大哥，你……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
赫連良平點了點頭：“不敢確定，但也要防患於未然。”
何文俊似乎也已經明白了二人話裡的深意，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公子調護衛前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村子？”
“嗯，馬場確實要奪回來，但不是現在。”赫連良平應道，“逸恆太過在乎自已的名聲，不然，小滿方才說的法子倒還真可以試試，就算無法取得賈淼信任，拖延一些時間還是可以的。”
他又看向賀羽等人：“你們連夜出發，務必儘快將所有護衛調回來。”
“是！”三人領命，轉身離去。
三個人什麼也不問，說走就走，另外三個人又你一言我一語，話裡話外都透著沉重與詭異，讓一旁的張峰有些摸不著頭腦：“我說，你們這個毛病能不能改改，有話就直說，老在這打什麼啞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齊齊看向他，項小滿說出兩個字：“內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