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前往城內各醫館藥鋪,將所有大夫帶往營地,準備為這些凍傷的難民診治。”
四人散去,項小滿看向秦光和楚江,“你們隨我來。”
“你要幹什麼去?”赫連良卿跟在身後,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有些微弱,但依舊清晰。
“借糧!”
“可項公不是說……”
“那也得試試。”項小滿扭過頭,“你也看見了,這街上的難民少說也有四五千之眾,南城那點糧食根本撐不了幾天,以眼下風雪的程度來看,就算停了,派往各地籌糧的人也不可能在半個月內趕回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赫連良卿緘口不言,望著項小滿的背影,默默地跟在身後。
不多時,四人來至城內最大的一間糧行前,許是風雪太大,糧行店門緊閉,並未營業,秦光上前敲響了大門,隨後又退到一邊。
少頃,門緩緩開啟,一個年輕小廝探出頭來,見是項小滿,連忙讓開一條路,恭敬地將其請進來:“項公子,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
項小滿撣了撣雪,走進屋內,環顧四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店內雖談不上米麵堆積如山,但也滿滿當當,這還只是一間店鋪,可以想象,這家糧行後倉內又囤積了多少糧食。
赫連良卿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項小滿看著她,長長舒了口氣,轉頭對小廝說:“煩勞小哥請掌櫃的出來一見。”
“您諸位稍等,我這就去喊我們東家。”小廝不敢推諉,招呼幾人落座,隨即向後宅跑了過去。
項小滿坐在那一言不發,心裡琢磨著一會該如何開口,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道響亮的聲音,先於人影傳了進來:“項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項小滿聞聲看去,見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漢子,身形不似固有印象中的商人那般大腹便便,反而異常消瘦,渾身沒有珠光寶氣,唯有拇指上帶著一個玉扳指,顯得極為幹練,正拱著手向自己走來。
項小滿起身,抱拳還禮:“未遞拜帖而登門,是在下失禮了,還請褚員外見諒。”
“項公子哪裡話,您能來,著實讓我這小小糧行蓬蓽生輝。”褚青鋒笑著,又對著赫連良卿等人一一行禮,隨後手指靠椅,“諸位請坐。”
等幾人坐下,便又問,“天氣酷寒,項公子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
項小滿原還想客套幾句,但見對方如此發問,便也不再遮掩,直說來意:“實不相瞞,近日城內聚集了不少難民,而城中糧食已然捉襟見肘,雖已讓人四處籌糧,但看這雪勢不減,只怕遠水解不瞭解渴。”
頓了頓,盯著褚青鋒,“褚員外短短兩月,便已在這城內開了四間糧鋪,想來店記憶體糧不少,在下厚著臉皮,還請褚員外能伸以援手,借我一些糧食,以解城內燃眉之急。”
“哈哈哈,我道是什麼,原來是借糧。”
項小滿看對方放聲大笑,不禁眉頭微皺,看看赫連良卿,又看看秦光和楚江,沉默片刻,壓著被人嘲弄的怒意問道:“褚員外,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