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新敗,其內部陷入分裂,短時間不會南下;宇文崇澤既然要反,不會在此時多樹強敵;羅不辭就更不用說了,南邊被高順等人牽制,東邊又在和幽州對峙,根本就分不出兵來對付我們,倒是這位梁王……”
“梁王怎樣?”燕朔追問,眸中帶著些許期待。
鍾瑜輕輕歪了一下腦袋,皺眉沉吟道:“不好說,這位梁王有鎮守西北的重任,可近兩年西北並無戰事,他若想來攻,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想來就算領兵來攻,兵力也不會太多。”
燕朔頷首,環視其他三人,見他們不再說話,便道:“謹如所想,倒是與我不謀而合。”
他揮了揮手,又領眾人回到正廳,坐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義軍兵力,如今共有十六萬之眾,定安城有五萬,永安城、興安城、岷洮縣各有兩萬,其餘兵力,則分散在各處要地,少則五六百,多則一兩千。”
周蓮溪道:“聽上去雖是不少,但也全是新兵,兵員素質不高,戰力也不會太強。”
“嗯,澄素說得不錯。”燕朔認同地點點頭,“除此之外,春耕在即,最少在半年之內,我軍不能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他頓了頓,沉聲道,“傳我軍令!”
四人同時站了起來。
“鍾瑜,著你為使,前往幽州面見宇文崇澤,表達我軍善意,就算不能結盟,也不要交惡,事後自行挑選平章關內的一座城池,將永安城兩萬大軍盡數調去,練兵駐守。”
“末將得令!”
“陳洵。”
“在。”
“我已派人前往定安取回曹貞、蘇新覃二將,領三萬兵馬南下,你與二將同往,各自分兵一萬,與三關相望以防羅不辭。”
“是。”
燕朔起身:“主公昨日傳信,讓我儘快趕回岷洮,我今日便走,除上述四地之外,兩郡各縣軍務皆由周蓮溪主持,聶桓從旁協助。”
二人齊聲應諾。
燕朔頷首,又交待了幾句,基本都是多造兵甲、勤加練兵、選拔人才、以及與民為善等休養生息的囑咐。
待一切安排妥當,眾人散去,便也不再耽擱,應項謹之命,途中勤換馬匹,只兩日就趕回了岷洮縣。
項謹最近的狀態很不好,可稱得上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日都在提心吊膽。
燕朔趕到時,他正焦慮地在院中踱步,臉上愁雲密佈。
“主公?”
項謹不知在想什麼,以至於燕朔近前都沒察覺,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才猛地回過神來:“哦,行之回來了。”
燕朔微微皺眉:“主公,您的臉色很差,是生病了嗎?”
“沒有。”項謹擺了擺手,領燕朔來到書房,給他倒了杯水,等他喝了兩口,寒暄了幾句,才嘆道,“我讓你回來,是想讓你親往草原一趟。”
“草原?”燕朔心頭一緊,猛地站了起來,“少主出事了?!”
“別緊張,我只是有些擔心。”項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從他們離開到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半月,算著日子,最晚也該六七日前就回來了,可到現在卻……”
燕朔暗暗鬆了口氣,扶著項謹坐下,注視了他很久,最後無奈地搖頭苦笑:“主公啊,您……哎,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