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但還是齊齊抱拳:“末將遵命!”
燕朔又對左手邊的周蓮溪道:“澄素,大軍戰馬不足,總的加起來也不過五千餘匹,聶桓領三千,剩餘的全都由你調配,今夜便走!”
“我需要你在兩日之內,與塞克圖碰上面,但不要與之發生衝突,讓他發現你,引起他的警覺就好。”
“這……打草驚蛇?”周蓮溪眉頭微蹙,“將軍,末將不解,能否言明此舉何意?”
燕朔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認為憑我們這兩萬新兵,正面對敵,能否打的贏他三萬騎兵?”
“難如登天。”周蓮溪嘆道,“且不說我軍是初臨戰陣,單單兵種壓制,就已是落入下風了。”
“沒錯,所以我們只能以伏擊的手段。”
“那末將就更不明白了!”周蓮溪只覺腦中一團漿糊,“既然準備設伏,不論是山林草木之間,還是丘陵溝壑之中,都講究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您自曝行蹤,豈不是……”
“你說得很有道理。”燕朔先肯定了一句,隨即卻又問,“可你有沒有想過,塞克圖瘋狂了月餘,未曾受過一次挫折,如果突然遇伏,他會怎麼樣?”
“當然是陣腳大亂,四處奔逃了!”聶桓一臉不屑。
周蓮溪瞥了他一眼,無奈地苦笑一聲,沉聲說道:“應該會向著伏擊點掩殺而去。”
燕朔視聶桓如無物,繼續問周蓮溪:“結果會如何?”
“這……”周蓮溪猶豫了片刻,“一觸即潰或許還不至於,但敗肯定要敗了,至於敗得程度如何,那就要看塞克圖會追多久了。”
“不錯,所以我要讓你去告訴他,我們來找他了。”燕朔提醒道,“你只需記住一點,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存在,但又不能讓他摸清虛實。”
“時不時在他面前露上一面,或許抓住機會襲擊一下,而後便撤,讓他的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的狀態,至於具體該怎麼辦,你自行決斷。”
周蓮溪仍是有些困惑,但見燕朔態度篤定,便也不再多問,只是抱拳應道:“末將明白,定當不辱使命。”
“好。”燕朔滿意地點點頭,“此戰關鍵,在於一個‘誘’字。草原騎兵雖是悍勇,但也不是不可戰勝,其目的是搶掠,過程又異常順利,常日應不會太過在意地勢……”
“我們此戰,不可與其發生任何正面接觸,要做的,就是讓他自損。”他指著輿圖上的那條桑定河,又對周蓮溪道,“襲擾過程中,儘量將敵軍引到此河附近,在其周圍盤桓,等待後軍抵達。”
周蓮溪仔細觀察著那條河,同時應道:“末將明白。”
燕朔又看向眾人:“明日起,大軍沿著桑定河加快行軍,我們需在蒐集乾草枯葉的過程中,五日之內與先行騎兵匯合,至於伏擊地點,到時會依具體情況而變。”
眾人聽罷,心中雖仍有疑惑,但也知燕朔的謀略向來高明,皆對他深信不疑,同時抱拳應諾。
燕朔見狀,隨即大手一揮:“好了,既無異議,那就各自準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