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二人便又回來,只是項小滿已經沒了先前的激動,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彷徨,疑惑,懵。
“誒,你師父給你寫什麼了?”張峰湊了過來,“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見鬼了?”
項小滿看了張峰一眼,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從懷裡把信掏出來,放到他面前。
張峰好奇心大起,連忙放下筷子,把那信紙拆開,只是一看,臉色也變得極為滑稽:“項小滿,你師父說話,還真是……”
“你想說什麼?”項小滿眼睛一瞪。
“呵呵,有趣,有趣!”張峰用手臂撞了項小滿一下,“你看你,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怎麼還這麼不識逗呢?”
赫連良平被二人的模樣逗笑了,招了招手,把信紙拿了過來,展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二十幾個字:
「臭小子,都一年了,你才成了一個通緝犯,真讓為師感到丟人。」
“哈哈哈哈……”赫連良平放聲大笑,在幾人異樣的目光中,把那信遞到聶雲升面前,“逸恆,你也看看。”
聶雲升眉頭微蹙,沒有接信,只是瞥了一眼,而後便是目瞪口呆。
項小滿把信拿了過來,反反覆覆的又看了好幾遍,問赫連良平:“大哥,你那麼笑,是知道師父什麼意思嗎?”
“嗯,猜到一些。”赫連良平笑問,“項公走之前,可跟你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項小滿想了想,“那可多了,他說一個好友病重,要去送最後一程,還說以後影衛只有我一個主人,說什麼他不在,要是我把天捅破了……”
“等一下!”赫連良平突然叫停,“項公說你把天捅破了?”
“是……是啊。”
“那你為什麼沒有捅破呢?”
“啊?”項小滿覺得大腦有些暈眩,“大哥,師父只說我愛惹事,要是把天捅破了,他不在,得有人幫我堵住,所以把影衛留給了我,又沒讓我真的把天捅破。”
“那他為什麼失望呢?”赫連良平指了指那封信,“信裡說一年了,你才不過區區一個通緝犯,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麼啊!”項小滿確實沒明白,他沒搞懂赫連良平話裡的意思,更沒明白項謹那封信的意思,“大哥,師父到底什麼意思啊?”
赫連良平笑道:“項公是想讓你把天捅破,然後他好幫你堵住。”
“啊?!”項小滿更懵了,他實在搞不懂項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峰也是一臉疑惑,他雖然知道項小滿和項謹的關係,但對項謹的瞭解並不多,此時也是聽得雲裡霧裡。
赫連齊與賀忠端著酒杯,微笑不語,倒是旁外人聶雲升,看出了一絲端倪。
“把天捅破,可這天又是誰呢?”聶雲升嘆道,“真是一群瘋子。”
“姓聶的,你說誰!”張峰罵道。
“難道不是嗎?”聶雲升毫不在意張峰的怒視,自顧自喝著酒,“當今聖上年號順天,這下你該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