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凝視赫連良平:“你究竟是什麼人,能養得如此一批手下,居然可以不為權財所動?”
“呵呵,原來如此。”赫連良平立刻就明白了,這老小子是想收買秦光和楚江,不禁又是輕笑一聲,“張族長,你應該慶幸,他們沒有直接殺了你。”
張寶昌冷哼一聲,沒有回應。
赫連良平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他們可不是我的手下,至於我究竟是什麼人……張族長,你可知道北涼?”
“北涼?”張寶昌愣了一下,眼睛逐漸瞪大,“賀氏商行?賀良平,赫連……良平,你是……你是北涼皇室赫連家的人?”
“正是。”赫連良平點點頭,嘆道,“張族長可還記得兩年前,我曾跟你說,只需順勢而為,在下擔保張氏一族還會再有鼎盛之日。”
“你……”張寶昌還沒從赫連良平的身份中反應過來,此時聽到這話,瞬間有了猜測,“你想復國?”
赫連良平不置可否,指了指四周:“我現在想要的,就只是這個馬場。”
“馬場?”張寶昌一怔,怒極反笑,“赫連良平,這就是你最初的目的嗎?說是合作,實則早就覬覦張家這一份產業了,因此不惜殺了我張家的管家,今日更是綁了我這個張家家主!”
赫連良平語氣平淡:“張族長,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本來是互利共贏的。可你急功近利,想要藉助亂世重振張家,完全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你身為張氏一族的族長,為家族考慮無可厚非,這一點我很能理解,可你不該想著單方面撕毀協定,更不該想著利用聶雲升來威脅我。”
他猛地一合折扇,沉聲問道,“你自已說,若你站在我的位置,又會如何對付你自已?”
張寶昌無言以對,生意場上利益為重,這是亙古不變的,怪就怪自已沒有與對手較量的實力,更何況現在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生意了。
他苦笑一聲,嘆道:“赫連良平,成王敗寇,老夫無話可說,能否最後求你一件事?”
赫連良平眉頭一挑:“張族長請說。”
“放了張家。”張寶昌盯著赫連良平,渾濁的眼眸中,帶著滿滿的乞憐,“我張氏一族傳承百年,到我這裡卻是四子亡三,還請你高抬貴手,留下我僅剩的那一點骨血。”
赫連良平搖了搖頭:“張族長,你覺得你家那位七公子,會輕易放棄這個馬場嗎?”
“我可以寫信。”張寶昌急道,“我寫信,讓他變賣家產,帶領全族回幽州老家去。”
赫連良平再次搖頭:“就算我放了他,朝廷也不會放了他的。”
“朝廷?”張寶昌愕然,語氣急迫,“朝廷為何不會放了他?武烈皇帝在世時,是為了防止各世家大族與軍中交往過密,才令我們舉家西遷,可張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張氏了,就算搬回原籍,朝廷也不會追究的。”
赫連良平嘆了口氣,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木屋,輕聲說道:“張族長,朝廷一定會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