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張家詢問。

另一點,張家見亂世將起,有希望復興張氏一族的榮光,便想著讓自已的兒子試探賀氏商行的態度,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這種情況下,卻恰巧有了赫連良平一行人殺害邊軍的事情。

而在聶雲升到張家問案之後,張寶昌便自認有了赫連良平的把柄,尤其是得知項小滿的身份後,開始明裡暗裡的以此威脅著要毀掉兩年前定下的約定。

可赫連良平又豈是那甘心吃虧的主,當即定下計策,主動引聶雲升來馬場,將他擒住後禍水東引,想著趁機將張家連根拔掉,從此獨自接管馬場。

可這與項小滿的疑惑也不挨著啊,他梳理完,還是一頭霧水:“大哥,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要不你還是直說吧。”

赫連良平無奈一笑,展開摺扇扇了兩下:“事情的發展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我一直在說,我所做的不過是順勢而為。”

“若我們不來馬場,直接回柳溪村,也不會遇見那隊巡騎。若張寶昌沒有生出其他心思,我也從沒想過動他張家。”

“同樣的,若將軍府忌憚張家十數年前的從龍之功,不敢動他,我也會再想其他辦法,例如直接派人滅了張家滿門。”

“若是將軍府告上朝廷,朝廷依法辦了張家,我便趁機佔據馬場。朝廷不管也就罷了,要是管,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項小滿愣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赫連良平搶了先:“你別忘了,你是通緝要犯,而我赫連家隱姓埋名十數年,早就不被西召朝廷所容。”

“我們根本無需在意殺了多少朝廷的官軍,也根本不必在意觸犯了多少律法,一切都只是為了保全自已而已。”

他頓了頓,看著項小滿,笑問,“這樣說,你懂了嗎?”

項小滿木訥的點了點頭,可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句:“那要是朝廷派大軍來馬場呢?”

“唉,你呀!”赫連良平一合折扇,敲了項小滿的腦袋一下,“虧你近兩年飽讀各類兵書,卻忘了大軍調動的不易。莫說各地戰事吃緊,他根本無暇顧及這區區一個馬場,就算他來,咱麼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跑,幾百人行動起來,總比他們要簡單,你又在擔心什麼?”

“那你要跑了,這馬場不還是丟了?”項小滿揉著腦袋,一臉委屈。

“你……”赫連良平一怔,隨即把項小滿拉了起來,推搡著便把他趕出了屋子,“去去去,自已琢磨去,我要休息了!”

木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項小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譏笑,不禁扭頭望了過去。

待看清笑聲的來源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死瘋子,你不去看著聶雲升,跑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