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是浸透衣衫的血此刻直接滴答砸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歐陽懿裝作不解的看著蕭文欽。

“下官已經教訓了犬子,他知道自已錯了,您看……”

“看在蕭丞相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妍兒,你看滿意了麼,”歐陽懿看著蕭文欽的所作所為,心想真不愧是外界稱的眼底一點沙子也不容的蕭丞相,毫無軟肋,自已唯一的獨子也這麼狠,呵。

“妍兒滿意了,父親我們回去吧,”歐陽妍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震驚,她原本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想讓他受責罰,她也沒想到。

“好,回去”歐陽懿拉著女兒的手準備打道回府,臨走時回頭看向蕭文欽,

“那蕭丞相,勞煩您給我送回去這些”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賠禮”。

“好的,好的下官一定,一定”蕭文欽忙點頭,趕緊吩咐僕人跟著送過去。

子時,西廂房裡傳來痛苦的呻吟聲,“你想疼死我麼,慢點,你輕點”。

“少爺,您這皮肉和衣服都沾一塊了,我不使點勁他下不來啊,下不來咋上藥啊”書童阿生也是很無奈啊,苦唧唧的臉上帶著愁相。

看著他那樣,蕭君屹搖了搖頭“哎,算了,你使勁撕開吧,你把那手帕給我”。

蕭君屹把手帕咬在口中,閉上眼,“來吧”。

阿生也深吸了口氣,“那少爺您忍著點”

“呃,嗯,唔”蕭君屹在疼的滿頭大汗如雨下的時候終於結束了這受刑一般的撕皮扒肉。

“少爺我撒藥了,您忍著點”

“啊啊啊啊啊”蕭君屹發出痛苦的嘶吼,手指狠狠地抓著身下的被子,有的地方被褥都被抓出了裡面的棉絮。

門外,蕭文欽很是心疼的聽著自已兒子的痛聲,眼角含淚,雙手握拳。

他聽著裡面沒了聲音才做罷。

“咚,門開了”

“老爺?”阿生輕生詢問,心想這會老爺還沒睡,估計也是擔心少爺吧。

“噓,我那個,四處看看,君屹睡了沒,上藥了麼”蕭文欽有些尷尬的說道。

“少爺上完藥了,也睡了,只是睡不熟,大概的真疼了,”說罷就捂住自已的嘴,心想我這狗嘴,怎麼什麼都說啊,少爺的傷是老爺打的,難道老爺打少爺他自已不疼麼,要你多嘴。

“行了,你去旁邊休息吧,別睡熟了,他晚上可能會叫你”蕭文欽可沒心思怪罪他,再說要怪也是怪我自已,我打的他犯不著找別人撒氣。

“好的,老爺”

大統領府。

“父親,為什麼蕭伯伯對他兒子那麼狠啊,”歐陽妍很是不解,難道蕭君屹不是蕭文欽親生的麼,犯了錯也不能那麼打啊,我犯錯了父親都是說我幾句,連狠話都不說的。

“因為父親是當今禁軍大統領,你姑姑是當今皇后,咱們家是皇親國戚!這長安城裡除了皇族沒有誰敢欺負你,就算是皇族我們也能平起平坐”歐陽懿對著自已女兒很是慈愛的說。

“哦,但是皇親國戚就可以收禮麼?”歐陽夢珂對於父親大搖大擺收人家禮的行為很不齒。

“你這臭丫頭,我這是收的麼,這是人家送的”歐陽懿對自已女兒這麼善良很是憂愁,我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生個女兒這般正義,哪像他哥哥,不過說起他那個兒子,哎,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