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

“父親,就是這樣,這丁富貴和王忠已經把那個女人殺了,也算是幫了我們了,”

江長河撫著自已泛白的鬍鬚,眉頭緊皺。

“你們去那丁富貴的家中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我和幾個兄弟夜裡去的,害怕人看見還可以挑的子時,蒙著面去的,屍體也交代清楚了吧,保準沒人知道”江宗霖倒了一杯熱茶端給江長河。

“父親,喝茶”

聽到這,再看著自已唯一的獨子遞上來的茶水,江長河不由得會心一笑。

“還得是兒子啊,我今晚去你母親那裡坐坐”。

江宗霖趕緊說道“母親許久未見您,整天唸叨呢,還給您做了一件冬日避寒的大襖,您待會試試”。

“恩,好,剩下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來處理吧”江長河喝著兒子端來的茶水,心裡想著怎麼回去跟歐陽懿交代,不一會眉頭舒展開來。

“那兒子就退下了,先生前幾日給我佈置的功課我還得溫習幾遍,兒子告退”江宗霖說完就轉身退下了。

江宗霖出門後則是轉個彎去了其生母那邊,這江長河這人雖然心思縝密,但他卻也因為花心吃了虧。

當年他給他老丈人下藥毒死的時候後期被他夫人發現了,雖然歐陽懿保了他,可也導致了他現在很是懼內,他的正妻歐陽紫萱也不傻,她爹被害死當然她生氣,甚至恨不得殺江長河,可是殺了他她也於事無補,以後她要是再嫁人,家裡的財產還是便宜那些外親,所以當時她只是默不作聲,她家的地契,房契,什麼的最後也是在那手裡,雖然江長河跟著歐陽懿混出頭了,可回家他還是一個鵪鶉,她也不傻,歐陽紫萱知道這狗男人能給她爹下毒就也能害死她 ,這種男人沒有什麼夫妻感情可言。

這麼多年來,她也是拿著那個把柄一直在要挾江長河,她知道他不老實,所以既然他能賺歐陽懿的銀子,她也能讓他把吃進去的給她吐出來。

所以江家現在實際的掌權人還是歐陽紫萱。

男人麼,既然不忠誠那就只配當狗。

江宗霖走到母親房前敲了敲門。

“母親,您休息了麼”

裡面傳來類似碗筷掉落的聲音,江宗霖心裡一急剛想推門而入,就見裡面一道白色身影跺竄而來。

“霖兒”女人眼含熱淚,握著江宗霖的手不撒。

“娘,我來看看你,剛才是怎麼了?”江宗霖乖巧的和女人握著手,被撫摸著頭髮,眼舒服的眯起來。

女人拉著他走進屋子裡,只見裡面裝飾極為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寒酸!

地上是一個打碎的碗,黑色的汁液灑滿碗四周,

見兒子盯著地上,怕他擔心女人忙要把碗收起來。

“你看剛才就顧著高興了,把藥給撒了,我這就收拾”

江宗霖趕忙走過去要幫忙,不想要他插手的女人更是著急的收拾,碎掉的碗角帶著鋒利,女人不小心就給劃了一個口子。

血當時就冒了出來。

“娘,你別弄了,我一會收拾,”江宗霖說著就把女人扶到床榻邊,把女人的手指吮在嘴裡,待嘴裡沒有了血腥味,他又找了個布給女人包起來。

看著蹲在地上收拾碎碗的兒子,女人心裡是滿滿的愧疚。

他一生下來就被大夫人抱走,那個男人本來都沒打算帶她回來,要不是宗霖小時候喝不慣奶媽的奶水她也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已的兒子。

那男人把她安置在這裡,也給了她另外一條出路,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另做打算。

可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她怎麼捨得。

最後就在這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裡待了將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