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在雪裡凍傷了,暫時走不了,彆著急,過兩天就會好的。”周靖把蕭君屹扶起來後又把那碗粥拿過來遞給他。
只是蕭君屹沒有接。
看著蕭君看著自已,眉眼很是糾結。
周靖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了。
“你想說小強吧,他沒事,就是比你嚴重點,他服了藥,燒都退了,就是凍傷比你嚴重點,可能恢復的會久一些。”周靖邊說邊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又在懷裡掏出來一個東西–寒冰草!
他又解釋道“我那會被那股旋風正好吹到了那個崖口,沒有看到你們,我就猜你們可能還在原地或者……”說到這的時候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蕭君屹大概也懂,他們才認識不久,就算是他對他母親以前有意也不到可以去捨命救他的程度。
所以蕭君屹微微笑了笑,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周靖看見他似乎並沒有在意,才繼續往下講。
“我就把身上的繩子掛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取了一棵寒冰草,上來後我就順著太陽的方向走,就看到你們了”。
“那時候你凍的臉色都發紫,拖著張小強,那小子倒是被你包的嚴嚴實實的,除了暈的迷迷糊糊地燒過去了倒是沒有太大的毛病”
這時候周靖低下頭,搖了搖頭,嘆息了一下,苦笑著。
“可能我們都命不該絕吧,我養的那狗居然有個沒死的,還跟著我,幸虧那頭領頭狗了,不然你,張小強,我,就死在這漫天雪地裡了”。
周靖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蕭君屹。
“託了這群畜生的福了,沒枉費老子為了他們這麼多年。”周靖笑罵著。
說完這些,他又把寒冰草往蕭君屹身前推了推。
看著他的動作,蕭君屹是又驚又喜。
不過到底沒有接。
無功不受祿,既然周靖冒著生命危險拿這個,他自然有他的用處。
思及此處,蕭君屹更不敢去接了。
“我無功不受祿,你既然取了自然你也是需要的,再說只有這一株,理當是你的”
周靖看著他這般,頓感不愧是小姐的孩子,禮儀周到,倒不是個貪生怕死,貪圖便宜之輩。
“我自是不會白白給你,我是有條件的”
聽到有條件,蕭君屹覺得這大概是有希望。
頓時眼睛的光都不一般了。
“您說”
看著他這般,周靖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孩子,都不懂收斂自已的情緒”
“你如果報仇以後,見到你母親還請你替我帶句話,就說,就說”說到這的時候周靖這大黑臉也有些燒紅的趨勢。
人高馬大,都快如土半截的男人撓了撓自已的頭髮,似乎覺得說出這句話有些尷尬。
“就說我也後悔也不後悔當年,如果我們來世都是平常百姓,我會再找小姐的”說完他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不過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是說了句“如果我先找到你父母,那我就自已說,小子,你要做個像樣的漢子,”
臨走時把那株寒冰草放在了桌子上,窗外的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好似要給這個世人人人爭搶的聖物鍍上一層聖潔的光,可蕭君屹把他拿在手裡卻覺得寒冷入骨,不只是生理性的寒冷兒時似乎靈魂都在震顫,寒冰草一個帶著罪惡和聖潔的聖物,一個承載著能讓人生死人,肉白骨的傳聞,如今在他手裡。
似乎覺得自已的心性有些不穩,蕭君屹趕緊把那玩意放在桌子上。
“果然是天下人趨之若鶩的寶物!”
蕭君屹雖然覺得周靖這話說了會冒犯父親,但是他也明白先來後者,再說母親父親一輩子相敬如賓或許世家大族的聯姻就是這樣,分不開也斬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