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你把這東西作為交給我的代價,我允許你跟我提個條件”史思明說這話的時候正站在蕭君屹的面前。

蕭君屹看著這個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有些無語。

“誰說給他了,明明是他自已搶走了”

不過這話當然他是不敢說的,別的不說,就他那毒藥隨便拿出來一個也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真的麼,我要是說治我的臉行麼,你是醫者?”

史思明看著蕭君屹那滿臉的猙獰,呵笑了聲“我可不是那道貌岸然的醫者,不過麼,你這臉我治是治得了,只是我這裡缺少一味藥,那藥我去找過,沒找到,或許我不是那個有緣人吧,你要是找得到未嘗不可以給你治療”

蕭君屹一聽猜到大概是寒冰草,只是他當然不能說他有,如果說出來他可能會認為自已的有備而來,帶有目的的找他。

於是他故作驚嚇的說“哦,還有你沒能得到的東西,世人誰不知毒醫,那醫術出神入化,不說生死人,肉白骨,光改容換面這一點就讓天下人恨不得拿那些天材異寶來換,還有沒得不到的東西?”

史思明目光一冷,後又玩味一笑,“誰告訴你我是毒醫的?”

蕭君屹不由心裡一緊,忙改口。

“哈哈哈世人都說毒醫一手毒藥使得出神入化,我可沒見過有幾個人能把輕易獵殺三頭熊的,再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傳說中的人物還會有誰來呢,您說是吧”

蕭君屹心裡緊張的盯著史思明的眼睛,因為張小強告訴過他說話的時候盯著別人的眼睛會給人一種你說話很真誠的感覺,其實這會他手心都緊張的冒出了冷汗。

史思明只是抬了下眼皮看了眼蕭君屹,鮮豔的嘴裡吐出幾個字“寒冰草”。

蕭君屹一聽果然如此,看來那老頭沒說錯,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史思明看著蕭君屹滿臉的溝壑縱橫,大概是許久沒有和人有所交集了,話不免多了起來。

“你這臉看起來像是燒傷,你這麼個年輕力壯的男人,看著也是有些武功的,怎麼還被燒成這般噁心……,不,樣子”。

似乎是覺得自已的話就是在揭人家的傷疤,本來他這人是不畏人言的,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只是不知怎麼的,剛才不由得把脫口而出的話止住了。

史思明眯了眯自已的眼睛,看著蕭君屹似乎要在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不可,但是很失敗,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那張殷紅的嘴唇和堅毅的眼神。

“對,就是這,世人來尋找他無不是為了改容換面躲避仇人追殺,要麼就是為了換個精緻的臉,他們無不貪婪虛偽,虛情假意,只有他,眼睛裡好像只有仇恨,和他一樣的仇恨!”

當然他問這話倒不是有什麼好心,只是他想找個人給他試藥而已,畢竟他平日裡基本都是找的這雪地裡的雪狐或老鼠,再者藥量重的就是那黑瞎子嶺的那群畜生,不過這人麼,他還沒試過。

蕭君屹聽著他這話就知道這傢伙不信他,要套他的話,心裡思醞釀一番,下一刻就是雙手緊握,眼角含恨。

“不瞞你說,我也是倒黴,我和我姑媽的一個遠房親戚自小定了娃娃親,我眼看著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那姑娘也見了一面對我也是有意,誰知道縣裡老爺家的公子看上她了,我是定了親的,有一天我和母親吃完飯本來要去趕集,不知怎的突然天旋地轉的,醒來就成這樣了,幸的家中鄰居相救,只是母親身子本來就弱,最後也沒給救回來便撒手人寰”說到這蕭君屹似乎真的有所觸動,胸腔都有些膨脹,牙關緊咬。

世人多有苦難,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史思明自然不會去可憐他,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在他看來他不害人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