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樾聽到他問出那句要不要去我的家鄉看看也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鹿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無辜,不過後來看他又轉了話題她也沒強問。
她咬了咬唇。
很是糾結的想了想,“那個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門,聽丫鬟說這裡的花開的漂亮我就問到這裡來了”
史以溫看著少女的裙襬處沾了些露水和泥土 再加上她確實美好的不似那深淵的邪惡人也就當了真,剛想說些什麼。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聲音“小姐~小姐~,你在哪”。
花溪樾慌忙起身,她知道大概她偷跑出來被發現了。
正想扭頭就走的時候又想起什麼轉過身來,掀開斗笠,對著史以溫笑了笑。
“我今天很開心,這是我15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還有謝謝你,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去你的家鄉的”
看著那笑容史以溫到嘴的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他感覺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滿腦子都是花溪樾的笑。
不過他看著女孩馬上要走的身影,很是小聲的對她說了聲“你叫什麼?”他以為她聽不到的。
此時的花溪樾走一隻腳走出了石頭堆,但她又回頭看了看史以溫,說“花溪樾,我叫花溪樾”。
說吧就慌忙朝著丫鬟聲音傳來的方向跑“我在這,我在這”。
史以溫沒敢出去,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要是讓人發現跟一個大男人在一起待過,名聲不好。
此時的男人臉上帶著呆呆的笑“花溪樾,花溪樾,好名字!”
遠處傳來丫鬟的聲音“小姐,您去哪了,嚇死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大人真殺了我……”
史以溫聽到這話還想感嘆,哪個官兒啊,這麼膽大包天,還隨便敢殺人。
不過他也就是心裡想想,畢竟那丫鬟說的話有可能就是玩笑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那並不是玩笑。
花溪樾回去以後,神主倒是沒有責怪他,只是對著她說“溪樾~,你長這麼大都沒有出過深淵,你知道你今天出去我有多擔心麼,”說這話的時候他摸著花溪樾的肩頭,把她的輕紗撩起,撫摸著那片的面板,只是後面的話讓花溪樾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要是讓我知道有下次,你身邊的丫頭可不是沒個指頭那麼簡單了”
花溪樾聽完瞬間大驚失色,面色發白,她沒想到她只是出去一小會看個花,他居然把她婢女的手指給砍了。
她渾身打著哆嗦,顫顫巍巍道“我不會了,你不要動別人,我犯得錯以後您懲罰我一個人就好,不要怪她們”
“呵呵呵,我懲罰你,我怎麼捨得呢,我的溪樾”
那雙明明有溫度的手此時卻像是陰間使者的勾魂利爪,讓人膽戰心驚。
花溪樾也知道此時頂撞他沒好結果,便低眉順眼的回道“知道了,神主,溪樾以後一定不出去了,一定乖乖的”,那聲音帶著顫抖連帶著渾身都顫顫巍巍起來。
這些都是史思明在母親也就是花溪樾口中得知的與那個男人的事。
只是關於後來他們如何走在一起,又是如何母親因為那個男人被神主責怪,最後自刎的事他就是從老藥王口中知道的。
以至於他出生以來就是在藥王谷,他小時候每次問父親母親在哪的時候,而老藥王總是會摸著他的頭笑眯眯的說“你父親去了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你母親她也跟著去了,不過你母親臨走的時候給我留個個東西,”說完就拿出了個笛子,那笛子上有一道殘痕,只是那笛子後面的殘痕裡還有一絲殘舊血的痕跡,他小的時候問過老藥王那是誰的血 是母親的麼但老藥王卻說是父親的,至於為什麼會有,老藥王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