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明知道老嫗一大清早來做什麼,但還是開口詢問了出來,話語中帶著一抹淡淡不善,聽得老嫗臉上的和善笑意更甚。
“荒兒啊,如今姜家和於家的聯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昨日之事,外婆已經和姜家的二爺說清楚了,這一切都是誤會,望你以大局為重,不要生了嫌隙,還望慕遮姑娘能將那物交出來,也好儘快全了兩家的大喜事!”
老嫗笑著說道,拍了拍李荒的肩膀,令姜慕遮聞言卻是愣了愣,繼而在老嫗詫異的目光之下,姜慕遮竟然選擇搖頭。
“非是我不願交出婚書,奶奶應當也該知道,昨日之事,那便是我二叔故意而為之,目的就是為了駁於家的面子,是為了落李公子兩位親母的尊嚴!”
姜慕遮說道,不待老嫗開口,她又開口言道起來。
“我姜家傳承百萬年,乃是尊貴的真仙家族,二叔做得如此齷齪心思,身為姜家之女,我不能坐視不理,婚書,是我偷的,但,我絕不容許二叔把事情做的如此丟人!”
姜慕遮說道,一副為姜家,為於家考慮的樣子,說的老嫗雖然很想直接出手搶東西,但此時也不得笑著輕點頭來,畢竟這兩家即將成婚之人,就是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父母。
“是是是,慕遮姑娘考慮的是,那不知道你們兩個打算何時將婚書交出來呢?畢竟這婚期將至,你們從雷州接了親回家,那也要許久的功夫返回神州,這路上行程太久,可是會耽擱良辰吉日的!”
“該是拿出來的時候,我自會拿出婚書,但在這之前,由我姜家讓於家丟去的面子,我姜家還需再還回來!”
姜慕遮一臉認真說著,一手攬著李荒的手臂,滿是一副公正公辦的樣子,看的老嫗只得是無奈一笑,卻沒有表露出多少不悅和不耐煩來。
她似是也另有隱情沒說出口,一雙渾濁目光在李荒和姜慕遮攬在一起的手臂上看了看,忍不住當著姜慕遮的面看了李荒一眼。
“乖孫,你可知這位姑娘是何身份?”
“我知道啊,她是姜家此次前來接親的姜家之女,亦是捨身為了我於家和姜家的臉面,外婆,我喜歡這樣的女子!”
李荒迎上老嫗的目光,直接就把事先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老嫗是那種一句話說不對勁便能猜出來許多事情的老不死,李荒一夜深思,發現他想在老嫗面前繼續保持優勢,只能是謊話對謊話相互套弄對方。
“哦,你知道慕遮是姜家之女便好,外婆可告訴你,慕遮可與外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你往日在長樂名聲可不怎麼好,如今和慕遮在一起,外婆勸你還是改一改那些往日裡的壞習氣,好好和慕遮學學!”
老嫗見李荒那一副貌似還不知道姜慕遮真實身份的樣子,頓時又喜笑顏開告誡了李荒一番,聽得李荒連連應和,然後便見老嫗拄著柺杖一副看親孫女的目光看著姜慕遮的臉。
“既然慕遮如此為兩家和睦著想,那行,我去與姜家二爺交涉一下,到時給你們兩個一個滿意答覆,你們看如何?”
老嫗笑著說道,一副和氣的樣子,令李荒沒有再多言,姜慕遮亦是輕輕點頭,答應下了此事。
臨了臨了,老嫗便開始告退,離開之前還不忘和姜慕遮對視一眼,其內蘊意李荒滿臉的不懂不解,但還是拉著姜慕遮送別了老嫗。
“你這個外婆心思很重,很會猜人心,跟她在一起說話,若非是可以完全信任她,需得說三留七!”
目送老嫗離去,姜慕遮頓時鬆了口氣,一手捂著胸口喘了喘氣,聽得李荒坐在走廊之上點了點頭。
“這老太婆年輕時候死了男人,這麼多年淨靠著瞎猜亂想活著了,婚書我已經毀掉,姜家拿不出我姨娘的婚書,便娶不走我姨娘!”
“嗯,姜家的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