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右手一握,手中的拂塵大漲,拂塵絲似千萬道觸手,四面張開來,一一擊向四周的藤條根枝,當頭的根枝登時被從截斷,後面的藤條依舊源源不斷湧來,每次剛到玄玉一丈之內,均被擊得斷裂。
玄玉森森道:“好一個輕鳴笛,只可惜,你不是它的主人,連三成都發揮不出來。”
念昔面上微有冷汗,被玄玉這麼一說,一時吹走了幾個音,藤蔓的氣焰忽地減弱。
少皓凝目道:“念昔,不要被幹擾,凝神,音為木介,靈隨聲動,澤上於地,其志亂也......”
念昔當下凝守心神,閉目吹笛,隨著少皓的語音,藤蔓忽地大漲。
胡櫻但覺腳下的大地兀自顫抖不止,整個懸崖幾乎要在頃刻間覆滅。
更加粗狂的藤蔓從地底拔地而起,風捲枝葉,扭動著的枝條從四面八方迅即圍攏,不住向玄玉捲去。
玄玉手掌聚氣,不斷擊向那些藤蔓,可那藤蔓似乎永遠不會消弭一般,不停從地上竄出。
漸漸地,玄玉左支右絀,抵擋不住,一個枝條忽地捲上他的左腿,玄玉抬手砍去,趁著他空門大開的間隙,那邊的藤蔓已捲上他另一條腿。
念昔見玄玉即將受控,急起直追,口中笛聲一聲高揚,藤蔓似瘋般大漲,一霎那間縛住了玄玉,他的兩腿、腰間、雙臂具緊緊纏上枝條,手中拂塵隨之落地。
只片刻間,玄玉的身後高高聳起一個參天大樹,樹下,玄玉被千萬條枝蔓緊緊捆住,像是與這大樹和為一體一般,牢不可分。
念昔緩緩放下青竹笛,似渾身靈力衰竭,面色已然十分死白。
玄玉一雙淡色的眸子冰冷無比,他喊道:“我既受困,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少皓道:“玄玉,你又何必如此。”
玄玉忽然一聲冷笑,對少皓道:“仙君,你也莫要再裝好人了,即便你現在對我手下留情,你以為我日後會感激你麼,她又會感激你麼?”
念昔疑道:“她是誰?”
玄玉抬頭望向天空,似在追憶昔人:“她是我主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人,是個全世界都不配和她相提並論的人。”
少皓道:“我對你手下留情,並非是想求誰的感激。”
玄玉道:“是啊,因為你根本不配,就算你去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休想。”
念昔秀眉微蹙,斥道:“妖孽,休要口出狂言。”
玄玉不屑道:“哼,你們天神都自以為是,仗著自己高居天界,便看人低上一等,就以為可以隨意掌控他人命運,替他人決定生死,真是令人生厭。”
念昔對少皓道:“仙君,我看還是別讓他說了罷,他怎麼處置?”
玄玉怒喊道:“畢月,你不敢讓我說,是心虛了麼,你一個天界守護神,為了個男人耗盡修為,棄天下蒼生不顧,試問,你有何資格高居仙位。”
念昔似被說中心事,神色更是慘白,低頭看向一旁。
玄玉說完念昔,又對少皓指責道:“還有仙君你,可不要忘了,若非因為你,她也不會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現在又在裝聾賣傻什麼。”
少皓並不發怒,他平靜道:“那你呢,你以為你在這替她討回公道,她就能看的見麼。玉面靈貓,絨發生來帶有異光,美麗至極,可抵火不燃塵不侵,世間少有。你毫不猶豫的送給了她,她連看都沒看,就扔了不是麼。”
玄玉身子猛地一震,他神色慘然,喃喃道:“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少皓道:“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她眼裡根本沒有你,你引以為傲,愛如珍寶之物,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你還以為,你真能討得她片刻歡心麼,你才是在做夢。”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