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大慟,還未及捉他盤問,他便在師父面前自刎謝罪,二師姐抱著大師兄的屍體,哭著對師父說出了實情。
原來,師孃發現了她和大師兄行不苟之事,大怒之下要逐他們出山門,二人爭執之中,大師兄便誤殺了師孃,他們二人害怕,嫁禍給了姜靈。
二師姐說完,便抱著大師兄的遺體,跳下了懸崖。
師父似魂不附體,萎靡的走至地牢告訴姜靈實情時,姜靈只覺得心中無限暢快,她對師父說:“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說完,她一頭磕在石牆上,魂歸黃泉。
姜靈不恨師傅,只是她已然是個廢人,不想拖師父後腿,因為在她心裡,師父是那樣一個瀟灑自若的人。
他常常站在空曠的祁連山巔,望著茫茫樹海,心有感悟,便揮劍舞動,山風襲來,吹動他的衣袂,宛若遺世謫仙。
姜靈站在天井中,揮動手中的木劍,這一刻,彷彿她也正站在祁連山上,跟著師父的身形,他們並肩舞動,身姿飄然,由在昨日。
舞畢,姜靈止住劍勢,向國師施施一禮,自信問道:“如何?”
只見眾人向姜靈投來讚賞的表情,就連方才那幾個要看姜靈出醜的,都面帶訝異。
國師拈著鬍鬚,眯著雙眼。
“舞錯了,沒一個對的上。”
姜靈眨了眨眼,狼狽的將拳頭放在唇邊,清咳了兩聲。
方才一時情難自已,她竟然舞的是祁連山的劍招,當下連忙重新舞了一遍。
國師這才點點頭道:“不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你舞出了這祭天劍舞的精要之處,這空出的參宿之位,就你了。”
話音甫畢,南喬開心的拍起了手,有幾人見南喬鼓掌,便也附和起來。
“且慢!”
眾人的鼓掌聲戛然而止,紛紛看向聲音來處,說話之人,正是左延。
左延對國師道:“國師,我看先別早下定論,哪有人看一遍就能學會這劍舞的,定是早就私下練好了,至於為什麼私底下練,那還不是就為了等這一刻。”
姜靈道:“左公子,你這說來說去,還是懷疑我下了毒,莫非世子的話你也不信麼。”
這時,他身旁另一個男子道:“我們不是不相信世子,只是這下毒,也未必一定要本人去,誰說不能假手於人呢。”
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性子跳脫,遇到事兒便喜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時間眾人又議論紛然。
“是啊,說的有道理……這也太巧了……我看八成就是她乾的……”
姜靈抬目望去,只有南喬、世子和盧宸三人表情凝重,一言不發。
國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沈小姐,並非是貧道懷疑你,只是大家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吧,貧道問幾個問題,還請小姐你如實回答。”
姜靈頷首道:“國師請問。”
國師道:“這劍舞也好劍術也好,總歸都是身法變化,歸根同源,敢問沈小姐,你可擅舞?”
姜靈搖了搖頭,舞蹈不論哪一世,她都是沒學過的。
國師又道:“那再問,你可有過目不忘的神技?”
姜靈又搖搖頭,道:“我只對劍法記憶深刻,但若是讀書弄琴之類,便是與常人無異。”
國師點點頭,當即又是沉思不語。
就在姜靈心中忐忑不安時,國師忽然朗聲道:“好,此事關乎小姐聲譽,我再讓人舞一段劍法,只一遍,還請小姐記下照著舞出來。”
國師也不等姜靈答應,對另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叫道:“懷銘。”
那個年輕人持劍上前,躬身對國師施了一禮,“是,師父。”
他說完,轉身拔劍出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