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稟報了。”
世子道:“聖上,您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探。”
聖上輕輕嘆了口氣,道:“好了,既是神鏡回到了原處,想必自有天意,朕便不強求。”
聖上頓了一下,道:“第一件事情說完了,還有一件呢?”
世子道:“微臣還要控訴張安廣將軍,濫用職權,未行國寶搜查之責,夜半卻派人圍在女子閨房之中,險些毀人清譽,搜尋不到寶鏡,便扯個無關痛癢的理由,拉上沈中丞之女墊背,朝廷重臣之女,豈能容他這般汙衊。”
張安廣面色驚變,他抱拳跪地道:“聖上,此事是下官失察,沒有想到國寶會自己回了山頂,可是下官對搜查國寶一事,絕無敷衍塞責,更無心汙衊他人,實在是沈三小姐確實言行有異,我這才……”
世子道:“若是往後人人效仿張將軍,遇事便隨便找個理由,拉上無辜之人墊背,說此人言行有異,我朝法度何在?天理又何在?”
“行了。”聖上打斷世子的話頭,對張安廣道:“張安廣,搜尋寶鏡一事,說到底你的確沒辦好,既如此,便罰你半年俸祿,你可有怨言。”
張安廣面色凝重,叩首道:“臣不敢。”
“散了吧。”聖上說完,不顧眾人,大步離開了正廳,左右的官員有人對著姜靈搖頭惋惜,也一一跟著出門離去。
一時間,廳上除了姜靈,只留世子和張安廣二人。
姜靈見張安廣面色鬱郁,想到他因自己被罰,心下不忍道:“張將軍,其實你很優秀,你心思縝密,明察秋毫,相信來日定有大作為,不必為眼前之事煩惱。”
張安廣看向姜靈,神色安然道:“小姐因我受傷,卻仍心懷大義,張安廣自愧不如,不過在下始終不明,那窗紙,小姐到底是怎麼弄破的?”
姜靈啞然,她張了張嘴,假裝扯到了傷口,開始不住呻吟,這時一個俏麗的人影衝到姜靈面前。
“三姐!”南喬神色慘然,驚慌的看著姜靈,不可置通道:“不是問個話麼,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世子道:“南喬,還是先找人把知恩抬回去罷,給她治傷要緊。”
南喬這時才緩過神來,找了幾名宮人,尋來擔架,將姜靈送回了屋內。
過了一會兒,御醫趕到,給姜靈上了金瘡藥,口中嘖嘖稱奇,說是從未見過體格如此好的女兒家,聖上的三十梃杖下,還居然如此能抗。
姜靈上完藥,裹了紗布,南喬等一行人退去,讓姜靈臥床休息,只留一名婢女在旁服侍。
姜靈趴在床上,回想著方才御醫的話,想起在受刑之時忽如其來的溫暖,試探著叫道:“少皓仙君,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