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念昔帶著少皓趕來了,就在玄玉遠離胡櫻時,他二人已自從空落下,立於胡櫻身旁。
少皓神色有些惶急,他伸手扶起胡櫻,匆忙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胡櫻搖搖頭,連忙躲到少皓身後,看向玄玉道:“他好像……想殺我。”
念昔冷著臉看玄玉道:“冥頑不靈,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玄玉不耐煩道:“你們可真是狗皮膏藥。”
驀地,驟風掠起,念昔身上靈光大漲,星辰月光之氣盡皆匯成萬千道絲綢一般,紛紛匯聚至她的體內。
念昔的衣裙在風中飛揚舞動,一襲藕荷色衣裙驀地更加鮮豔奪目,她睜開雙目,額間一枚火紅的印記忽地閃現,神秘又瑰麗。
玄玉靜靜的站在遠處,不清不淡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打過我麼,異想天開。”
念昔手中的銀鞭靈光大漲,發出奪目耀眼的光芒,她手腕輕輕一動,縱身一躍,銀鞭裹挾著靈力,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攻向玄玉面門。
玄玉當下手中一晃,多了一把拂塵,與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似乎根本不把念昔當回事,他手中拂塵捲起,迎面接下她這一擊。
一時間,二人又鬥得難捨難分。
胡櫻看著分不出高下的二人,向少皓道:“少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來的,我差點就被他給推下山崖去了。”
少皓看向胡櫻,目光在她脖間的紅繩上掃了一眼,問道:“他為何要推你?”
胡櫻道:“誰知道呢,他說他的主人在下面,說不定是想讓我去跟她陪葬吧。”胡櫻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少皓身形一怔,他緩緩看向雲霧封鎖的深谷,若有所思。月色如晝,光芒映照下,胡櫻覺得少皓神情有些異樣。
她問道:“怎麼了?”
少皓搖搖頭道:“沒什麼,你沒事就好。”
胡櫻看著遠處鬥得激烈的二人,念昔雖能牽制住玄玉,但似乎並沒有佔多少上風,她對少皓道:“你快想個辦法幫幫念昔。”
少皓道:“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胡櫻雙眉一皺,很不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少皓目光望向胡櫻,眼中似飽有深意,道:“胡櫻,你是不是在惱我?”
胡櫻瞪眼道:“你知道就好,我恨你恨得牙癢癢。”
少皓垂下眼眸,輕聲道:“是我的錯。”
胡櫻怔住,她有些不可思議,一向跟她唱反調之人居然道歉,讓她一時倒有些赧然。
少皓忽然拉起胡櫻的手,雙目凝視胡櫻,溫言道:“你別生氣了,先前是我不對。”
胡櫻心口一窒,他從未見過少皓如此低眉順眼,更是沒聽過他這般溫言軟語,看著少皓握著她的手,當下腦中一片空白。
少皓的手寬大又溫暖,讓人十分有安全感,胡櫻想抽出手,卻渾身僵硬,就這麼被抓著,手掌感受著少皓手中傳來的溫度,如定住了般。
許是忽然回憶起了前世悲慘的種種,希冀於他人給的溫暖,明明自己很恨他,還是對這一絲溫存心有眷戀。
就在胡櫻愣神的片刻,周身一股靈力激盪,她腳下一個站立不穩,向少皓身前撲去,少皓順勢扶著胡櫻,將她攬入懷中。
鼻尖瀰漫的,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十分好聞。
身後響起玄玉冷冷的聲音,“放開她,你不配碰她。”
胡櫻的臉緊緊貼著少皓的胸膛,她臉上有些發熱,當即難為情的掙脫開,看向玄玉,他冷著臉,面上如罩了一層寒霜,正憤怒的看著少皓。
念昔立在一旁,胸口起伏,面色微微發白,似乎有些不抵。
少皓牽起胡櫻的手,對玄玉道:“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