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小子不會是瘋了吧?!”
“在神的眼皮子底下撒謊,不怕遭到神罰嗎?!”
“這小子要愚弄律法之神嗎?”
“……”
或許是突然很多人都在唸叨著律法之神,半空中誰也不曾注意到,有一隻似有似無的眼睛睜開,看向下方的審判場所。
國王陛下也如其他人一樣,一臉疑惑地看向費德西爾,他相信,憑藉費德西爾的聰明才智,不會做出愚弄神靈的事情,尤其是保羅大主教也沒有反對。
費德西爾也沒有理會現場眾人的嘲諷,反而轉身先向國王行了一禮,然後又對現場的眾人行了一禮,方才開口解釋道。
“尊敬的先生,女士們,我們先揭開這個真偽神器的神秘面紗吧。”
費德西爾說完,在場的牧師便開始將整個‘真偽神器’給一層層地扒開,直到將整個木盒子全部拆開之後,眾人方才看清裡面是什麼。
這個方盒子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用墨水塗黑的圓盤。
很多貴族,包括國王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畢竟如此‘乾淨’的道具,他們多少年都沒有見過了。
之所以說乾淨,是因為這個道具裡面沒有魔法、神術的痕跡,唯一和魔法扯上關係的,也只有外面的木盒子上篆刻的阻擋精神力探查的魔法紋路。
這一刻,很聰明人已經明白了這個‘真偽神器’的原理是什麼了,看向費德西爾眼神中多出了很多複雜的神色,尤其是很多貴族都想回家把自己的蠢兒子或蠢孫子抽一頓。
國王陛下卻對費德西爾異常滿意,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大法官和凱特羅子爵,然後笑眯眯地向費德西爾說道。
“給大夥兒講講吧!”
“遵命,陛下!”
費德西爾說完,再次轉身面向大家,開始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四天前,也就是柯藍兒小姐遇刺身亡的那天晚上,羅傑弗先生從玫瑰熱辣酒館出來後,遇到了出來散心的柯藍兒小姐。”
“柯藍兒小姐之所以會出來散心,因為羅斯伯爵夫婦收了庫德洛伯爵的聘禮。但是柯藍兒小姐早就心有所屬,她喜歡的是一個只有勳爵爵位的小貴族。”
“於是羅斯伯爵強烈反對,尤其是自從柯藍兒小姐的媽媽死掉過後,一直都是逆來順受,沒想到今天居然敢頂撞自己,於是羅斯伯爵一巴掌扇在了柯藍兒小姐的臉上。”
“事關自己幸福的柯藍兒小姐,這次並沒有順從。”
“於是負氣出走的柯藍兒小姐在塞姆那河邊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小貴族,兩人有說有笑,那個小貴族就是羅傑弗·海森,對吧,羅斯伯爵大人。”
費德西爾轉頭看向羅斯伯爵,羅斯伯爵卻是面色一冷,冷哼一聲。
“若不是他,我的柯藍兒也不會死,他對柯藍兒的死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閉嘴吧,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
“自從你的第一任夫人死亡,你有關心過柯藍兒小姐的生活嗎?你知道柯藍兒小姐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你知道大冬天的用涼水洗衣服的感覺嗎?你知道手被凍裂的那種鑽心的疼痛嗎?你知道大冬天的穿著單鞋去剷雪的寒冷嗎?你知道因為寒冷而睡不著的感受嗎?”
“你知道感受不到父母的愛,那種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孤獨感嗎?!你根本沒有在乎過柯藍兒小姐,後來聽說庫德洛伯爵願意給300金幣作為聘禮,結果二話不說便當場同意,根本不管柯藍兒小姐要嫁的人是老頭還是年輕人,也不管這個人的人品是怎麼樣的!”
說到這一句費德西爾的眼睛都有點紅了,而在場的所有貴族也都用鄙視的眼神看向羅斯伯爵。畢竟300金幣也就300萬銅幣,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