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西爾看到城防軍對自己如此彬彬有禮,心中的不安也減少了許多,然後看了羅傑弗一眼。羅傑弗向他點了點頭,二人便跟著城防軍離開,向王宮趕去。

費德西亞他們剛一離開,診所內的民眾便紛紛發出了一陣的議論聲。

“國王陛下為什麼要帶走小先生啊?”

“要我說啊,肯定是王宮裡邊有人生病了,那些牧師治不好,於是請小先生給他們看病。”

“你想屁吃呢,王宮裡的那些大人物,給他們看病的可不是普通的牧師,有可能是主教、大主教,甚至是教皇。”

“我看你才想屁吃,教皇怎麼會來給我們的國王陛下看病?!要看也是給大陸上的三位帝君看病的。”

“你們說得都不對,要我說啊,肯定是小先生,最近治療的人非常多,名氣傳到了陛下那裡,陛下去嘉獎小先生的。”

“哎,你別說還真別說,你這個想法還挺靠譜的,”

“對對對,國王陛下肯定是要去嘉獎小先生的。”

“……”

費德西爾一行人並沒有來到王宮大殿,而是被引領向三樓走去。

不一會兒,眾人便來到了三樓正中間隔壁西邊的房間,而且房間門站滿了一群人。

費德西爾一行人還沒走到,便聽到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霍德華斯基主教,您說王后這還有救嗎?”

“王后殿下得的是絕症,恐怕要回到我主的懷抱了。”

“主教大人,我聽說王后殿下並不是光明神的信徒啊,難道不是光明神殿下的信徒也能去他的神國嗎?”

霍德華斯基主教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沒有說話。

“庫拉先生,您是六級鍊金藥劑師,您認為王后殿下能好嗎?”

這位六級鍊金藥劑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同時心中還在暗罵。

‘這不廢話嗎?!這種病從古至今,哪個貴族得了能逃脫得掉的?還在問我能不能解決,我要是能解決,我可就不是站在這兒了。’

……

門口的這群大佬們個個都垂頭喪氣,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卻又不好這個時候離開此地,只能站在那兒互相討論。

其實他們早就對王后的生命下達了最終審判書,只是不好直接說出來而已。

他們正在聊著,忽然看到城防軍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和一位騎士向他們這邊走來,都在暗暗自忖,這個小孩兒和這王后到底是什麼關係。

畢竟那位騎士一看就屬於守護者、侍衛這一類的人。因為他在這個場合走路的時候明顯慢費德西爾半步,卻又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所以這行人當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這個小孩兒。

來到門口之後,這個城防軍輕輕的叩了叩門,聽到裡邊請進的聲音之後,便把門開啟,做了一個請費德西爾入內的手勢。

費德西爾也沒有推辭便徑直走了進去,而其餘人則全部留在了門口,接著城防軍又把門給關上了。

“我說這個小孩兒不會是國王陛下的私生子吧?”

“我覺得不像,哪有私生子在這個時候來到王后殿下床前的。”

“該不會是王后殿下的私生子?”

“閉嘴,不要亂說,小心腦袋。”

開玩笑,雖然貴族之間是很亂,但若是男性貴族有了私生子,大家只會稱道。若是女性貴族並且在有丈夫的情況下有了私生子,那麼她的丈夫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若是別人不知道這個小孩是私生子,便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若是鬧得滿城風雨,那麼這個貴族也會臉面無光。甚至會休掉這個女士,兩個貴族家族從此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