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八汗王宮的宴客廳內,數百支蠟燭在水晶吊燈上搖曳生輝,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

鎏金牆壁上懸掛著歷代國王的肖像,他們威嚴的目光彷彿正注視著這場奢華的盛宴。

國王端坐在鍍金寶座上,身著繡滿金線的禮服,接受著貴族們恭敬地行禮。

費德西爾站在宴會廳的一角,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水晶杯中的紅酒。

他今晚穿著一襲深藍色的絲絨禮服,銀線刺繡的領口在燭光下閃爍著低調的光芒。作為費斯王國的三王子,他俊美的容貌在貴族圈中早已聞名。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如深海般深邃的藍眼睛,金色的長髮用銀絲帶束在腦後,舉手投足間盡顯王室風範。

“殿下,能請您跳一支舞嗎?”

一位穿著粉色綢緞禮服的貴族小姐羞怯地走近,扇子半掩著泛紅的臉頰。

費德西爾優雅地欠身。

“榮幸之至,小姐。”

他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悅耳。

舞池中,他能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正追隨著他們的舞步。

這支舞剛結束,另一位身著墨綠色禮服的貴族千金已經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

“殿下,不知您等會兒是否有時間啊?”

她刻意將戴著珍珠手套的手搭在他的臂彎,身體微微前傾,露出雪白的半抹酥胸。

“不好意思啊,待會兒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德·蒙特小姐。”

費德西爾禮貌的微笑,卻不露痕跡地後退了半步。他的目光掃過大廳,發現至少有十幾位貴族小姐正用扇子半遮著臉,向他投來熱切的目光。

接下來的時間裡,費德西爾如同被圍攻的獵物。金髮的伯爵千金假裝‘不小心’將紅酒灑在他的袖口;黑髮的侯爵之女‘恰好’在他經過時‘扭傷’了腳踝;甚至有位大膽的子爵夫人直接在他耳邊低語,“我的馬車就在花園後門……”

面對這些或含蓄或直白的邀約,費德西爾始終保持著完美的王室禮儀。他彬彬有禮地扶起跌倒的小姐,婉轉地拒絕共舞的邀請,巧妙地避開所有曖昧的暗示。

舞會進行到一半時,樂隊的演奏突然轉為輕快的小步舞曲。費德西爾正想借機去露臺透口氣,一個穿著褐色侍女服的女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側。

“殿下!”

她低著頭,聲音細若蚊吶。

“王后殿下請您立即去東側偏廳,有事找您商量。”

費德西爾微微蹙眉,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優雅地向周圍還在等待邀舞的小姐們致歉,跟著侍女穿過熙攘的人群。

費德西爾跟隨侍女穿過王宮幽深的迴廊,腳步聲在空曠的石廊中迴盪。

他們拐過幾個隱蔽的轉角,最終停在一扇雕花橡木門前。侍女無聲地行禮退下,只留下費德西爾一人面對這扇透著暗紅色光暈的門。

推門而入的瞬間,濃郁的玫瑰薰香撲面而來。

房間四角點著十二支紅燭,跳動的火苗將整個空間染成曖昧的緋色。天鵝絨窗簾緊閉,隔絕了外界一切聲響。

房間中央,王后正斜倚在一張鋪著貂皮的貴妃榻上。

“你終於來了,我的小王子。”

王后的聲音比蜜酒還要甜膩。

她緩緩起身,絲綢睡袍隨著動作滑落肩頭,露出大半個雪白的酥胸。

燭光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投下搖曳的陰影,珍珠項鍊垂落在深深的溝壑間。睡袍開衩處,一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

費德西爾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

“王后陛下召見,有何要事?”

王后輕笑一聲,赤足踩在波斯地毯上向他走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