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拿走屬於國庫的那部分銀子,剩下的錢,都用來賑濟災區百姓。”

吳文昌咬牙切齒的盯著朱銘道:“王爺,我不管這件事是你主導的。”

“還是陛下的主導的,你都要為你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

朱銘聳肩道:“本王做什麼,好像與你沒關係吧,你不過是戶部一個小小的侍郎罷了。”

吳文昌冷聲道:“我的確只是戶部的一個小小侍郎,但是我卻認識陛下,我會寫奏摺參你。”

“你參我?”朱銘撇了撇嘴,不屑道:“你有證據嗎?”

“我。”吳文昌語塞,他的確沒什麼證據。

畢竟戶部的事情,向來都是由皇帝做決斷,他連上奏的資格都沒有。

“你沒有證據,憑什麼參我?”朱銘繼續追擊道。

“我。”吳文昌徹底啞火。

朱銘冷冷一笑,嘲諷道:“沒有證據就算了,你還敢威脅本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罷他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瞬間整個房間中響起了啪的一聲脆響。

“王爺息怒,是我冒犯了。”吳文昌低頭認錯,心中卻是恨死了陳浩。

朱銘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吳文昌。

而後他又叫來了幾名戶部的臣子,詢問了他們一番。

得到的答案,與之前的吳文昌相差無幾。

他們每人都簽訂了一個協議,協議上寫著,他們將會按照朱銘的要求,將戶部賬簿上的銀兩調撥給他。

聽了這群人的話,朱銘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讓他們離去了。

“陳浩你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本王了。”

目送著那群戶部的官員離去,朱銘冷笑了一聲,心說這下子看陳浩還怎麼在戶部立足。

不光是朱銘,戶部尚書高士廉,亦是覺得他太胡鬧。

雖然他知道,朱銘是受陳浩蠱惑,才提議讓陳浩進戶部,但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隨便提議呢。

“哎,希望這位新晉的錦衣衛鎮撫使,能夠順利渡過這一劫吧。”高士廉嘆氣道。

高士廉雖然沒有反對朱銘的建議,但卻是有些不看好陳浩,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甚廣。

而且這件事情,還有可能引起朝廷的震盪,畢竟戶部賬簿上的數字太過龐大,誰能保證不發生動亂。

“報。”正在此刻,一名衙役突然跑進了大廳,並跪倒在地。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朱銘瞪了這名衙役一眼。

衙役嚇了一跳,急忙道:“啟稟王爺,戶部的人又來了。”

“哦,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們去把他領進來吧。”朱銘淡淡的說道。

“是。”衙役應了一聲,立刻退出了驛館。

片刻功夫,那名衙役就領著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進入到了驛館。

為首的一名男子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身材挺拔、劍眉星目、長相英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在他旁邊還有一位青年,二十歲上下的模樣,身形瘦弱透著陰險狡詐,正是戶部郎中劉玉。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其餘的則都是衙役。

“王爺久仰久仰。”劉玉見到朱銘後,先抱拳寒暄了一句。

朱銘也是抱拳回禮:“劉郎中客氣了,請坐。”

“多謝王爺。”劉玉拱了拱手,然後便拉著劉玉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待他們坐定後,朱銘道:“不知劉郎中找本王有什麼事。”

劉玉呵呵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王爺,咱們現在缺少的銀兩,您準備怎麼解決?”

“這個簡單,戶部的銀子,本王可以暫借給你們三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