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朱皇帝都不怕這樣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這個人真的手眼通天,以至於連朱皇帝本人都要禮讓三分,要麼就是這個人根本啥也不是,純粹是在吹牛!

這不,就在朱銘話音剛落的功夫,幾個藍府的惡僕便面面相覷起來,似乎是在判斷朱銘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不過很快,這些人便把答案推向了後者!

“呵呵,你小子莫要在這裡大言不慚了,我好歹也是藍府的管家,這京城裡的達官顯貴,我可都跟老爺見過,可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一號人物!”

被朱銘死死握住手腕的惡僕頭子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地看向朱銘。

雖然,藍府的管家就算跟藍玉再怎麼親近,這京城中的達官顯貴,不可能全都見過,但這個年輕人既然說就連朱皇帝來了都不怕,那等級至少也得是皇親國戚了。

哪怕在京城之中,真正有實力敢說這句話的人都不多,要麼是當朝國公,要麼是當朝皇子,而這些人,藍府的管家恰好差不多都是見過的。

再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生得是儀表不凡氣宇軒昂,但他藍全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還真就沒見過這號人物!

再說了,以黃城裡那位爺心狠手辣的程度,這世界上敢說不怕他的,要麼就已經被那位爺噶了,要麼就好沒生出來呢!

這麼一想,藍府管家藍全很快就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在吹牛,語氣更變得囂張起來。

“小夥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勸你還是不要太氣盛,我們藍將軍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可面對藍全的再度警告,朱銘卻笑著聳了聳肩膀。

“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今天這件事,本大爺管定了!”

說著,朱銘已經鬆開了藍全的手腕,將惡僕摔倒一邊,並指了指剛搶到手中的字據說道。

“你不是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那好,今天本大爺便替這位老人家跟你們藍府打一場官司!”

“呵呵,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官府都是我們的人,你覺得你和這老東西會有勝算嗎?”

見朱銘居然要跟自己打官司,幾個惡僕的臉上立馬露出戲謔之色。

這些惡僕之所以敢橫行鄉里這麼多年,必然是早就跟衙門勾結到一起。

在他們看來,朱銘主動提出要跟藍府打官司,根本就是自討沒趣!

與此同時,方才一直幫著老者說話的少女也湊到朱銘跟前嗎,拽了拽朱銘的衣衫小聲說道。

“你這傢伙莫非是瘋了嗎?他們可是藍府的家僕,這五城兵馬司的各位指揮使可以前可都是藍大將軍的部下,你去跟藍府打官司,豈不是在找死?”

少女憂心忡忡地看向朱銘,急得差直跺腳。

另外一邊,此前匍匐在地上的老者也佝僂著身子來到朱銘身邊。

“恩公,這些人可都是藍府的家僕,咱們跟他們打官司怎麼可能有贏的機會啊!恩公此番相助小老兒的情誼,小老兒心領了,但這官司,小老兒是萬萬不敢打的啊!”

就像是一般的平頭百姓一邊,老者顯然對對簿公堂一事有著深深的位居。

不過這也怪不得了老者不願意用法律捍衛自己的利益,實在是在這個官官相護的封建時代,老百姓想要跟藍府這樣的勳貴打官司,實在是沒有任何勝訴的機會。

甚至,到了公堂之上,搞不好還會被人反治個犯上之罪!

老者也正是因為這點,說什麼也不肯讓朱銘前去公堂跟藍府的家僕對峙,甚至,善良的老人還對朱銘表示,他寧可讓地被幾個惡僕搶走,也不忍心看著朱銘因為他而被藍府陷害。

說話的功夫,老者已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