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銀屏姑娘此番回來,可有什麼東西是要轉交給王爺的?”

李銀屏神色匆匆地走下馬車,原以為迎接她的會是朱銘,可抬眼間看到的卻是姚廣孝那油光鋥亮的腦袋。

“法師怎麼知道我有東西要交給夫君?”

李銀屏滿是疑惑地看了姚廣孝一眼,姚廣孝卻連忙深處右手指向朱銘書房的方向。

“眼下貧僧還沒時間跟銀屏姑娘多解釋,銀屏姑娘還是趕緊跟貧僧去見王爺吧!”

“好!”

摸了摸衣袖裡的東西,李銀屏此刻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惑,連忙便跟著姚廣孝走進了朱銘的書房。

書房裡,看著被李銀屏交到手上的小冊子,朱銘看向姚廣孝的目光裡已經滿是驚疑的神色,而另一邊,回想起剛才在李府的情形,李銀屏已經癱軟到圓桌旁的長椅之上。

回想起把這東西從李善長府上偷來的精力,李銀屏感覺自己的心臟簡直都要跳出來。

而這個讓朱銘震驚不已,讓李銀屏心驚膽戰的小冊子不是別的,正是李善長這麼多年,收集到的朝廷勳貴的罪證!

有了這個小冊子,朱銘便相當於掌握了那些不法的朝廷勳貴的生殺大權,而這,也是姚廣孝讓朱銘明日一早便趕緊離開鳳陽的原因!

看著這個決定了無數人生死的小冊子,朱銘神情驚駭地看了姚廣孝一眼。

雖然黑衣宰相的能為名垂青史,可朱銘還是想不明白,姚廣孝是怎麼猜到李銀屏此番回府居然能把這些罪證給偷出來的!

對於朱銘的疑惑,姚廣孝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提醒朱銘道。

“趁著鳳陽的勳貴們還不知道此事,殿下還是早些從鳳陽抽身為妙,至於這個中的原委,貧僧會在路上細細跟王爺解釋的!”

“也罷!”

朱銘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把這些罪證安穩地送回京城。

好在之前在姚廣孝的提醒下,朱銘已經叫人收拾好府上的東西,甚至都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便坐上馬車離開了鳳陽。

“朱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返京城的馬車上,藍雪回想起她前一天晚上剛在鳳陽調查了一圈之後,便被朱銘催促收拾行李走人的倉促經歷,有點抱怨地質問起朱銘。

看著藍雪一臉怨念的模樣,朱銘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到底是為什麼本王也說不清楚,不過你可以問他!”

朱銘的食指朝馬車裡唯一閃閃發光的物體指了指,直接把問題丟給了姚廣孝。

姚廣孝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殿下又何必明知故問,這麼長時間過去,以殿下的英明,想必早就想明白箇中的原因了吧?”

“知我者,法師也!”

朱銘笑了笑直接預設了姚廣孝的問題。

而另一邊,藍雪和李銀屏卻是滿臉問號。

“王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可道衍法師究竟是怎麼預料到我能從大祖父那裡把拿東西偷出來的啊?”

說話間,李銀屏柔弱無骨的身子朝朱銘的胳膊上蹭了蹭,想要藉此讓朱銘解答自己的問題。

而另一邊,藍雪就更加著急了。

畢竟在場的四個人之中,只有她是從頭至尾什麼都不知道的。

“偷東西?什麼東西?銀屏姑娘在說些什麼?”

看著藍雪的臉上難得露出蒙圈的表情,朱銘不由得一樂,下一秒卻被藍雪狠狠地瞪了一眼。

“藍大小姐稍安勿躁,本王這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你解釋一遍!”

眼看著藍雪就要抬起那雙大長腿往自己的腳上踩,朱銘連忙擺了擺手呼籲藍雪冷靜,隨機便跟兒女解釋起這次李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