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了!”

面對朱銘的問題,藍雪回了朱銘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光是看著藍雪手上宣紙的厚度,以及小姑娘大眼睛下,那兩個用脂粉都不太蓋得住的黑眼圈來看,朱銘都知道這小姑娘之前為了幫自己作詩,應該是沒少熬夜。

看著藍雪略顯憔悴的面容,朱銘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這兩天晚上沒睡好吧?”

被朱銘戳穿了實情,藍雪的臉頰蹭的一下變得通紅,想到旁邊還有徐妙錦看著,藍雪連忙擺了擺手。

“你可不要多想,我做這些完全是為了報答之前你對我爹的幫助!那天我爹回家之後跟我說了,要不是聽了你的勸告,他將來沒準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呢,這份恩情,我們藍家可一直記得呢?”

“原來是這樣!”

朱銘點了點頭,也懶得戳穿小姑娘的謊言。

再看看被藍雪強塞到手上的詩詞,朱銘不由得笑了笑。

“想不到藍將軍一介武將,居然也能教出你這樣文采斐然的女兒來!”

“你可別瞧不起我爹,別看我爹他是個大老粗,可從我和兄長生下來的那天開始,我爹可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我們的教育,就連教書先生都是請的京城裡最好的!否則哪有本小姐的今天!”

“原來是這樣!”

聽到藍雪的解釋,朱銘點了點頭,不由得感慨起藍玉這傢伙別看平日裡粗枝大葉性格暴躁,可在子女的教育上,卻是非常上心的。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跟我扯這些閒話,趁著詩會還沒開始,你還是趕緊把這些詩都背下來吧!”

眼見著詩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藍雪不耐煩的催促道。

一旁的徐妙錦也跟著附和。

“是啊,你還是快背吧,只可惜我對作詩一事並不擅長,不然也會幫你做幾首出來的!”

朱銘卻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二位大小姐,從現在到詩會開始,連半柱香的功夫都沒有,這上面可足足有好幾十首詩,本王哪有時間把這些詩都背完啊!”

一開始,對於朱銘的推辭,徐妙錦還有些理解。

畢竟,藍雪寫了這麼多首詩出來,朱銘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都背完卻是有些不現實。

不過很快,藍雪便瞪了朱銘一眼。

“少來,沐姐姐都說過,你明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點東西對你來說還算事嗎?”

藍雪說的確是實情,由於之前服用了系統丹藥的緣故,朱銘的記憶力早已異於常人,哪怕是再複雜的東西,只要朱銘看過一邊便立刻能背下來。

因此,對於朱銘而言,雖然距離詩會開始就只有半炷香的功夫,但想要被嚇藍雪紙上這些詩詞,依然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可朱銘卻說什麼都懶得背。

“一個詩會而已,能做詩就做不能做詩就拉到,又何必搞這些虛假的動作!”

說話的時候,朱銘故意把聲音放大,就連遠處已經坐在主位上的朱棣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朱銘的話,朱棣不由得把姚廣孝之前給他的小抄往袖子深處塞了塞,以防止被人發現。

可卻不知道,他的一系列小動作從進入別苑開始,已經被朱銘盡收眼底,實際上,朱銘剛才那番話也是給朱棣說的。

至於藍雪和徐妙錦二女,自然不知道朱銘的這些想法,為了不讓朱銘一個堂堂藩王在一會的詩會上丟人,二女還是說什麼都要讓朱銘把那些詩背下來。

無奈之下,朱銘只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藍雪的那些詩掃了一遍。

平信而論,小丫頭做的這些詩詞,也只能算一般般,剛剛能夠合輒押韻而已,但考慮到